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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先想起來,“燕朝紅你下午好像幫我擋了一劍,左手還是右手,傷得沒事吧?”
燕朝紅面子為重,一揮手,“那點小傷,早忘了!!”
然後覺得不夠又補充:“孫青山你倒是不錯啊,回頭再有這種不要命的好事,還找我!!!”
我瞪他,當然知道他在諷刺我,所以故意答:“肯定找你,不找你找誰?!下次再有什麼生死存亡,肯定第一個把你推出去,當我孫青山一號替死鬼!”
於是野人就從我手裡抽了手,我都還沒意識到,以為是自己沒抓牢,還兩手全伸出去要把野人抓回來,結果一偏眼看到明明使眼色,才意識到事有不對扭頭看野人。
野人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說實話,察言觀色不是我的強項,以前我媽叫我看準形勢再說話,別傻兮兮逮著什麼說什麼,淨往槍口上撞。
可是這回我真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於是上前一步拉野人,問:“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低著眼搖頭,徐津宛冷哼一聲,正要繞過我去推房門,就聽燕朝紅跟邊上不大不小聲嘟囔:“這都看不出來,有人吃醋了……”
連向來看幾人不過眼的徐津宛都回頭來瞧瞧怎麼回事,我瞪燕朝紅,“亂說什麼!誰吃醋了?!吃誰的醋?!”
燕朝紅也瞪我,“明擺著,還問!!”
我堵了口氣回過頭,看野人還是靜靜站一旁,話都說得這麼白了他卻仍然沒反應,我真該往自己身上找問題了,會不會我說錯話了自己不知道?
於是我開始想辦法補救。
“野人,”我傾身,探長脖子,斜過頭從下方看野人,“你可別聽燕朝紅胡說啊,我跟他開玩笑的,你要是不高興,我跟你保證,這次、下次、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跟燕朝紅說話了!”
燕朝紅撇嘴,發出噪音。
野人卻搖頭,抬高視線溫吞看我一眼,然後主動向我伸手。
我一看手都出來了,別提多自得,歡歡喜喜伸手接,邊接還邊道,“燕朝紅就是個禍害,你理他幹什麼,下次再有什麼殺身之禍,我第一個就往他身邊跑,禍害死他,為你消氣,所以你——”
我怔了一下。
野人的手指尖,擦過我的手,兩人的手就滑了過去。
他的態度變得太快,我話還沒說完,他就面無表情從我面前走過去,我甚至都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心裡撲騰一下,手還舉著,停在半空。
身後門響,心電感應令我知道野人與徐津宛同一時間推門,我卻莫名其妙楞在原地,看燕朝紅無限同情地向我走過來,手放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嘆了口氣,走過去。
明明在他身後,開口想安慰我幾句,又無奈。
我就不明白了——猛地回身,推開燕朝紅就衝野人面前,拎了他手臂就大聲:“生氣也不帶這樣的!你有什麼話,就不能當面跟我說清楚?!”
滿屋子人都等著兩人能發生點什麼,野人卻先看我的手,然後慢慢抬起眼。
唇角掠出一道弧線,他就笑了,笑得奇異溫和,是苦笑,眼睛裡沒有一點笑意。
“對、不、起……”他無聲說,然後拉下我的手。
……
結果就因為我嗓門大,徐夷神醫很不給面子地、第一個把我驅逐出蕭辰辰病房。
所以我和野人的事沒算完,卻被完全沒眼色的一堆人將我們分隔兩地。
手錶時針指向深夜十一點,我在自己房裡來來回回、神經兮兮地轉圈,一會兒蹭到門邊上,開條小縫往外看,蕭辰辰房裡還亮著燈,徐夷房裡還黑燈瞎火,所以野人跟神醫還一起呆在蕭辰辰房裡,沒出來。
我不知道野人在鬧什麼彆扭,但我卻相當明確,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