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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託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四杯冰白茶,他彎下腰來,活脫脫一付管家模樣。羅蘭輕聲道了聲謝,然後就把白茶遞給了別人。他最後也拿了一杯,剛把杯子放到嘴邊,就看見阿蘭正看著他,藍眼睛在他那張無動於衷的臉上閃了一下。
阿蘭輕輕晃了一下杯子——用的力恰到好處,能聽見冰塊的撞擊聲——羅蘭只是輕描淡寫地點點頭作為回應。他本來以為冰茶是在附近泉上小屋冷藏著的,沒想到杯子裡面真的有冰。酷暑的冰。有意思。
正如之前的承諾,茶很香甜。
艾弗裡把信看罷,交還給羅蘭,神情彷彿正從某個神聖的遺址走過一樣。“迪爾伯恩,你要隨身攜帶,好好保管——一定要保管好!”
“是,先生。”他把信和身份證明放回到錢包裡去。他的朋友“理查德”和“阿瑟”也同樣那麼做了。
“長官,這可是頂級的白茶啊,”阿蘭說。“我從沒有喝過這麼棒的茶。”
“是啊,”艾弗裡邊說著邊喝著茶水。“之所以那麼好喝是因為裡面有蜂蜜的緣故吧。啊,戴夫?”
那個戴單片眼鏡的副手站在記事板邊上笑了。“我想是這個原因吧,但是朱蒂不願意說。這個茶的配方是從她母親那裡得來的。”
“哦,這樣看來,我們也得記住我們母親的臉啊。”治安官一時間顯得有些多愁善感,但是羅蘭覺得此時離這個大個子男人思路最遠的就是他母親的臉。他轉身面對阿蘭,這種感傷就被一種驚訝的警覺所取代。
“你在懷疑這些冰塊麼,斯托克沃斯少爺。”
阿蘭說。“嗯,我……”
“我敢說你沒想到在罕佈雷這種死氣沉沉的地方還能有這樣的待遇吧。”艾弗裡半開玩笑地說。羅蘭覺得他肯定是話中有話。
他不喜歡我們。他不喜歡所謂的“城市做派”。他剛認識我們,對我們的做派並不瞭解,但他已經不喜歡那些舉止行為了。他認為我們就是三個勢利眼;以為我們把他和本地人都當成鄉巴佬。
“並不只是罕佈雷,”阿蘭平靜地說。“艾弗裡,和別的地方一樣,這個時候冰塊在內弧也是很罕見的東西。長大以後,我就把冰塊看作是生日宴會或類似場合的特殊優待了。”
“在光輝日總是會有冰塊的,”庫斯伯特插話道,他說話十分文靜,完全不像他平時的風格。“除了煙花以外,那是我們最喜歡的東西了。”
“是嗎是嗎?”治安官艾弗裡帶著萬分驚訝的語氣。也許艾弗裡並不喜歡他們到這個地方來,也不喜歡把“半個該死的早晨”花在應酬他們上;他不喜歡他們穿的衣服,不喜歡他們那花哨的身份證明,不喜歡他們的口音,也不喜歡他們的年輕。他最討厭的就是他們的年輕。羅蘭知道這一切,但還是想其中是否另有隱情。如果還有隱情的話,又會是什麼呢?
“在市集會廳裡有個用天然氣作動力的冰箱和爐子,”艾弗裡說。“這兩樣東西都能用。西特果有很多的天然氣——就是城東的油田。我想你們來的路上應該經過的。”
他們點點頭。
“如今爐子只不過是個古董——對學生們來說是堂歷史課——但冰箱很好用。”艾弗裡拿起杯子,朝裡面看了看。“尤其是在夏天。”他吸了一口茶,咂咂嘴,衝著阿蘭笑笑。“你瞧?沒什麼神秘的。”
“我很奇怪你們沒有找到使用石油的方法,”羅蘭說。“是不是城裡沒有發電機啊,治安官先生?”
“有的,這兒有四、五臺呢,”艾弗裡說。“最大的一臺在弗朗西斯·倫吉爾的羅金B號農場上,我還能記得它曾經發動過。牌子是本田。孩子們,你們知道這個牌子麼?本田?”
“我倒是看到過一兩次,”羅蘭說,“在帶發動機的兩輪車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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