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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但是那些他們所熟悉並追隨的光柱的痕跡再也看不見了。
“這沒關係吧?”埃蒂問。“我是說……光束可能一去不返了,但是塔存在於所有的世界中,不是麼?”
“對,”羅蘭說,“但並不是在所有的世界裡都可以接近塔。”
在埃蒂開始他那光輝而充實的癮君子生涯的前一年,他曾做過很短時間的腳踏車郵遞員,那個事業並不成功。現在他還記得當年送郵件的時候曾經乘坐過的某些辦公大樓的電梯,大多數樓裡都有銀行或投資公司等機構。總有一些樓層是你沒辦法停下電梯的,除非你有一張特別的卡,而且要把它插入數字鍵下面的插槽中才行。當電梯到達那些特殊樓層時,顯示板中的數字就變成了一個X。
“我認為,”羅蘭說,“我們必須再次找到光束的路徑。”
“我同意,”埃蒂說。“各位,我們前進吧。”他向前走了好幾步,然後轉回身去看著羅蘭,一邊的眉毛向上挑著。“不過去哪裡呢?”
“去我們將去的地方。”羅蘭說,好像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不言自明的,他那雙髒兮兮的破靴子走過埃蒂身邊,徑直朝那邊的公園走去。
第五章 軋公路
1
羅蘭向站臺的盡頭走去,邊走邊把腳邊的粉紅色金屬碎片踢到一邊。他在臺階處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他們,一臉陰沉。“有更多的屍體。做好準備。”
“他們沒有……嗯……流吧,是不?”傑克問。
羅蘭皺了皺眉眉頭,弄明白了傑克的意思之後,他一臉輕鬆。“對,沒有。還是乾的。”
“那就好。”傑克說,但是他把手伸向蘇珊娜,這時埃蒂正揹著蘇珊娜。蘇珊娜朝他笑了笑,握住了他的小手。
臺階一直通往車站邊上的通勤停車場,就在臺階下面,六具屍體躺在一起,就好像一個倒塌的玉米堆。其中有兩個是女人,三個是男人,第六個是在童車裡的孩子。整個夏天的風吹日曬(更別提那些在它身邊來來去去的流浪貓,浣熊和美洲旱獺了)讓這個小孩子看上去有種古老的智慧和神秘,就像一具在印加金字塔裡發現的兒童木乃伊。傑克看了看小孩有點褪色的藍外衣,覺得這是個男孩,但是不可能由此完全確定。它沒有眼睛,沒有嘴唇,面板也褪了色,變成淡淡的灰白色,這好像在開性別的玩笑——為什麼死嬰會穿過馬路?因為它被釘在超級流感身上了。
即便是這樣,在託皮卡瘟疫肆虐的幾個月中,這孩子的屍體儲存得也比大人們的好得多。那些人基本上已經只剩下骷髏和頭髮了。有一堆裹著皮的骨頭,原來應該是手指,有一隻男人的手裡還提著手提箱,看上去就像傑克的父母用的那種。那個嬰兒的眼睛(其實是所有人的眼睛)不見了;只有兩個深陷的黑色眼窩盯著傑克。眼睛下面,一排變了色的牙齒伸了出來,一副挑釁的咧嘴在笑的樣子。孩子,你怎麼來得那麼晚?那個手裡抓著箱子的男人似乎在問。一直在等你呢,整整一個炎熱而又漫長的夏天!你們這些人希望去哪裡呢?傑克尋思著。你們在這片廢墟里面覺得哪裡才是最安全的呢?得梅因?蘇城?法戈?月球?
他們走下臺階,羅蘭走在最前面,其他人緊隨其後,傑克還是牽著蘇珊娜的手,奧伊跟在他後面。身體長長的貉獺似乎在下每一級臺階時要分兩步走,就好像拖車在樓梯上磕磕絆絆一樣。
“慢一點,羅蘭,”埃蒂說。“我想看看前面的跛子空間然後再繼續走。我們也許會有好運的。”
“跛子空間?”蘇珊娜說。“那是什麼玩意?”
傑克聳聳肩。他不知道。羅蘭也不知道。
蘇珊娜把注意力轉向埃蒂。“我想知道,因為這個詞聽上去可不那麼讓人愉快,你知道,這就好比你把黑人叫做‘黑鬼’或者把男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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