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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就已經蠢蠢欲動要打倒賀龍,打倒“大軍閥”“大土匪”。
我父親在新六所住,已經不能在家住了。那時候父親給總理打電話,希望中央給他一個說法,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大字報?出現這種大標語?到底是為什麼?這個不像是一般老百姓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在人民心目中賀龍元帥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應該有數的,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不會貼出這樣的大標語。
所以他要總理給他個說法,到底是為什麼?一天,夜已經很深了,父親跟總理聯絡好了,從新華門到總理家,然後在總理的西花廳住了一個星期,等著總理談話。大概住了有三五天以後,總理說讓孩子們先回去,該復課就復課,該參加學校的運動就參加學校的運動。說你們老兩口在這兒,要保證你們的安全。這樣我和我哥哥離開了中南海,從那兒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
記者:跟父親分別的時候您還記得嗎,情況怎麼樣?
賀黎明:當時我沒把這個事情看得特別重要,但是我覺得他們老兩口有感覺。因為我記得我媽媽給了我一張支票,一個600塊錢的存摺。我說我拿這個錢幹什麼?母親非要給我,她可能已經感覺到“*”的這種殘酷性,然後父親就把他戴的一塊表,摘下來要給我哥哥。我哥哥說,你自己留著吧。沒當回事,我還說:爸爸媽媽再見。
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就走了。結果這600塊錢在“*”當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從那以後父母就跟我們分開了,就失去聯絡了。
後來我到陝北插隊,我們在“*”當中是被跟蹤、被監視的,就像做地下工作似的。那時已經不姓賀了,我姓李,叫李紅,我姐姐叫李列,我哥哥叫吳亮,不能叫賀鵬飛,因為那時賀鵬飛在北京很有名氣,我們就叫他胖子、老胖子。一直延續到現在我們家孩子都是叫他胖舅。
記者:後來再得到父母的訊息是什麼時候?
賀捷生:通知我們認領骨灰,我們就去了八寶山,換骨灰盒,然後就說是把它存放起來。直到1975年骨灰安放儀式的時候,那時總理已經得了癌症,鄧媽媽在休息室裡跟我媽媽說:“薛明啊,總理身體不好,他今天就不來了。”但是沒過一會兒總理就出來了,是帶著搶救小組來的。很遠就聽見總理叫我媽媽的名字,抱著我媽媽就哭,說他沒有保護好我們。
賀黎明:父親去世時我根本不知道,因為我到延安去農村插隊了,在志丹縣的窯洞裡。當時跟哥哥姐姐只不過是書信來往,那時候不能打電話,我們也沒有錢來支付這個電話費,就是靠寫信,後來我覺得我姐姐給我寫信老是話中有話,說以後做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不要靠別人。我就問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其實那時候父親已經去世了,最後大概是被我問的,姐姐就寫信告訴了我。說他們已經到301醫院見過父親了。
“*”中賀龍的子女經受了無數的磨難。父親曾給他們的教誨,是他們艱難歲月中的支撐。面對種種逆境,他們從沒畏縮,從沒低頭。當風雨過後,有人問起他們對“*”中種種屈辱的看法,他們說,我們仍熱愛我們的黨,熱愛我們的國家,仍然堅信*主義,這是父親一生的信條,我們不可能背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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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關愛…採訪陳毅子女(1)
永恆的關愛…採訪陳毅的長子陳昊蘇、女兒陳姍姍
採訪時間 2001年5月
採訪地點 北京臺基廠 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辦公室
採訪物件 陳昊蘇(時年59歲) 陳毅長子
任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會長
陳姍姍(時年51歲) 陳毅女兒
任中國駐愛沙尼亞大使
採訪記者 趙 曦 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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