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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我們去北戴河,我哥哥他們那一輩的,包括像萬里同志的兒子、陳老總的兒子,他們一起踢足球,跟蘇聯專家的孩子們在一個足球場上,無意中開始對壘了。當時蘇聯專家的孩子很傲慢,覺得他們肯定技術要好,本來是玩,最後就變成了一種正式的比賽。
他們踢完第一次球以後,回去跟我爸爸講,說他們今天是跟蘇聯孩子在一起踢球。還約好了下一次進行一次正式的比賽,老爺子就對他們的比賽很認真。
我記得那次正式比賽的時候,除了主席不在北戴河,在北戴河的這些常委都去看了。我們都屬於拉拉隊,全場給他們助威,那場球好像是踢平了,沒有贏人家。但是我們敢於去拼搏,在競技場上不能輸給外國人。我父親就要求我們要勇敢,要勇於克服困難。
在“*”中我們能夠克服那麼多困難,一直堅持活下來,我覺得跟過去的那些教育是分不開的。
我們的父親賀龍…採訪賀龍的女兒(10)
記者:您父親在任國家體委主任期間對運動員非常關心愛護,您能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賀黎明:當時榮高棠是體委副主任,做具體工作。有關二十六屆乒乓球的賽事,都會及時地反饋給我父親,他口才好,講得非常生動。然後我父親說自己的看法,具體到莊則棟、李富榮等人,他們應該如何如何打球。
一旦這些運動員歸國回來以後,老爺子就去體委看他們。當時我們家住在北戴河,就請他們到北戴河的家裡來做客。我記得當時請運動員吃西瓜和桃子,都是用筐子抬到會客室裡來的,因為運動員太多,整個國家隊都請來了。
記者:父親對你們很慈愛,但他是不是也有比較嚴肅的時候?或者說您對他有點畏懼的時候有過沒有?
賀黎明:我覺得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在“*”當中。當時有兩條路線的說法,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還是跟著毛主席的,這兩條路線的鬥爭。
當時我哥哥在清華,清華大學那時候派系鬥爭也是很嚴重。有一次哥哥從清華回來都很晚了,連飯也沒吃,爸爸媽媽已經睡覺了,聽說他回來了就都起來,看著他吃飯,問他學校的情況。父親就問他,說你是跟著毛主席還是跟著誰?我哥哥吃著飯就心不在焉,說,那還用說嗎,這是根本就不用談的事情。
那時候我覺得父親很嚴肅、很認真,他說那你要親口告訴我,你跟著誰走。必須要讓我哥哥說出來是跟著毛主席。不說出這幾個字,老爺子就跟他過不去。當時是有點要發火了,我非常害怕他發火,因為他很少發火,所以他一發起火來就比較嚇人。
還有一次我記得比較清楚,我們去軍隊的一個馬場,父親很喜歡培養我們的勇敢精神,就讓我們去騎馬。那時候我也就十三四歲,有點害怕。我哥哥倒是很好,走了幾圈以後,他就已經可以騎著馬跑了,我就不敢,一直不讓那個戰士把馬韁繩鬆開,就這麼遛達。在上面哆哆嗦嗦的,時不時的還要發出一點尖叫,老爺子就在底下罵人了。具體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他的聲音很嚴厲了。我馬上就坐得好好的,也不敢叫了,非常認真地來做這個動作。他絕對不允許你怯懦,你有一個過程可以,但是你要表現得很認真。
記者:看您小時候的照片都梳著長辮子,是不是父親特別喜歡你們這樣打扮?
賀黎明:對,十一二歲的時候,我們每年夏天都要去北戴河,都要照相,我們的父親最喜歡的就是我們的長頭髮,他說女孩子的這種長頭髮,是中華民族的一種象徵。所以你看當時我是這麼長的辮子,父親就特別喜歡,絕對不讓剪,我姐姐也是這樣的大辮子。
記者:那您離開父母是什麼時間?
賀黎明:是1966年,“*”初期,那時候還好。到了年底的時候江青、張春橋他們“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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