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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了。”
顧沅的語氣十分無奈,顧母順著她的目光透過窗向正房廊下看去,皇帝正手把手地教顧洋寫大字,微微抿著唇,神色十分認真,養尊處優的氣派看得到,眾星捧月的貴氣看得到,與顧沅隱隱的親厚默契她也看得到,只是那小兒女情竇初開的百折柔腸,她卻看不出來。“你阿父在日常說,君子敏於言而訥於行,是聖人百試不爽的道理,”她輕輕嘆了口氣,“我也不聽你的解釋,只看日後如何了罷!”
“多謝阿母成全。”皇帝臉上神色極鎮定,顧沅卻從她的站姿裡看出一絲僵硬來,見顧母鬆了口,便告辭出門,與皇帝攜手拐進天街,才自皇帝臉上見到慣常的放鬆神色。
“阿母為我擔憂,才對十一娘不假辭色,並不是不喜歡你。”
“這一回是我失禮。”皇帝轉過臉望向顧沅,“我問過鄭鸞,民間若是到了你我這樣情分的時候,就要正式遣女使送帖,約為通家,只是我想了許久,用真名不便,用假名不恭,只有這樣唐突上門,待日後再補回禮數了。”
“這倒不必。”皇帝的聲音頗為不安,眼見街角行人稀少,顧沅停住腳步,自懷裡掏出一塊青玉佩替皇帝掛上,“我已經替十一娘道明原委,阿母道你年少不識禮數,顧家卻不可失禮,已經將還禮轉交在我手裡了,只是這定禮,”她輕輕將皇帝腰間玉佩解下,“恕我失禮,這塊玉佩就由我帶去,十一娘以為如何?”
按照民間的禮數,兩家交換定禮,便是如男女婚約一樣,定下了結契之約,再無更改。皇帝十分驚喜,見顧沅替自己整理衣衫,崔成秀和崔三順目不斜視地守在幾步外,替自己和顧沅擋著行人,不由自主地向顧沅低聲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顧沅仔細地將她腰間絲絛繫好,亦是低聲回言。兩人攜手相視彼此,臉頰都微微透出紅暈來——未來雖然依舊渺茫不可知,但她們此生的山長水闊柳暗花明,都只有面前的這個人才能一同共享了。
冥冥中人生際遇總是玄妙如斯,顧沅心底豁然開朗,把想見程素最後一面的那點念頭拋了個乾淨——無論那人還有什麼樣的後手,禍福榮辱,她都自會與皇帝攜手以對,又有什麼可憂慮的呢?
“阿沅在想什麼?”皇帝面薄,見顧沅久久不語,不由得有些沉不住氣。
“我在想,”顧沅的聲音更低,“等這一回我替十一娘看遍了西洋風物回來,就陪在十一娘身邊,再也不分開了吧?”
顧沅的聲音極篤定,彷彿那樣朝夕相伴的日子已經註定成為她們的後半生,再無更改。皇帝歡喜到了極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瞥見有行人見兩人駐足已久,悄悄看過來,更覺得臉熱,勉強輕咳一聲,轉過臉道:“就是你想分開,我也再不許了——阿沅,我記得這裡福慶樓的點心還可吃得,你臨行在即,就去再嘗一嘗,如何?”
當初不就是福慶樓論文的一席,才註定了彼此的緣分?顧沅微微一笑,與皇帝並肩而行,皇帝目不斜視,卻悄悄又攥住了顧沅的手指。顧沅知道,這一輩子,她是再不會放開了。
☆、第85章 後記
一個同性婚姻提案對政治的影響有多大?在齊帝國,有一個很有趣的例子。
這個例子的開端有點冗長,因為我們必須從一位百年前的皇帝說起。按照齊帝國的習慣;每位皇帝去世後,他的繼承者都會為他挑選一個合適的稱號;作為對他的一生評價。這位孝宗得到的稱號是“孝宗昭”;這也就意味著,在當時的帝國,皇帝的作為被臣民們認為是符合孝道並可以作為道德模範的,同時“昭”這個字還透露了另一個資訊,就是皇帝確實長得十分俊美,這個特點十分突出,對她的容貌的稱讚並不同於其他帝王生平中的泛泛之詞;有記載認為;皇帝的俊美使臣民們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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