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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百歲,纏著十一娘不可。”都說百鍊鋼化繞指柔,可誰知道這樣繞指柔的情意,卻也能讓百鍊成鋼呢?顧沅笑意嫣然,俯身在皇帝胸口輕輕一吻,“京裡沒有法子,我便去梧州,梧州沒有法子,我便去西洋,總能找到法子,好好地回來——”
“我不能跟你去西洋,還不能跟你去梧州?”顧沅的唇舌十分不老實,皇帝臉上熱氣蒸騰,在一派羞澀火熱中,緊緊攬住顧沅,“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顧家沒有不負責任的貪花之輩,也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所以十一娘只管待在京裡,不必擔心——”顧沅抬起頭,輕輕撫了撫皇帝汗溼的臉,聲音斬釘截鐵,“我既然要了你,便絕不會拋下你一人。”
☆、第84章
眼看諸事具備,出使名單第二日明發邸報,算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顧沅的名字按官職排在十七;安的是隨團文書的活計,位置中規中矩並不扎眼;卻暗地裡在各處掀起一場小小的喧嚷。
內閣終歸不是擺設;內務府和禮部的小動作也有所覺察,只是幾下不輕不重的施為都被皇帝擋了下來,索性攢足了力氣,只待皇帝頒旨,便要與御史臺一起聯名諫阻,拼著幾把老骨頭一起辭官,也決不能讓皇帝重蹈太/祖皇帝的覆轍。然而顧沅出使西洋的旨意一出;一干臣子都傻了眼——使節出行在即;大婚是趕不及了,這也倒罷了;這一次出使非比往常;萬水千山跋涉,沒有三年兩載功夫不成;怎麼看都是個磨人的差使;有誰會派枕邊人出這樣的長差?
京裡頭人耳目靈通的不少,立時流言紛紛。只是多半都覺得是皇帝喜新厭舊,想要換一換口味,少有幾個猜測皇帝別有用意,但只仔細一想,便都又被自己駁了回去——給近臣攢資歷,多半都是尋些輕巧豐厚的美差,哪裡會選這樣遠涉重洋又沒什麼賺頭的苦差使?
這一件事還沒能平息,皇帝第二道旨意又下:因為事涉宮闈,恭王府的案子詳情並未宣揚,朝廷只明發旨意以結交外臣行為不軌的罪名將恭王世子永遠幽禁,一干從犯皆斬,其餘者不問,這樣不事株連的作風,固然讓人鬆了一口氣,卻又讓人猜測得更加匪夷所思起來——既然株連的不多,便不是謀逆的大案,可堂堂藩王世子,平日裡又名聲甚好,除了謀逆,怎樣結交外臣,才能算是行為不軌呢?有心人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一個年輕好文的藩王世子,一個年少同樣好文的鸞儀司近臣,同樣莫名其妙地被皇帝重罰,流言立時就變了調,串成了好事者們津津樂道的小調。
呂傳和其他無辜被牽連的官員們一樣,暫時都沒了差使,每日在侍衛衙門裡坐冷板凳,這樣的流言也聽得分外多,憂心忡忡之餘,卻不能替顧沅分辯一句,只能憋著悶氣喝悶酒。
他和許汐一樣,都有心瞞著顧母和顧洋,是以在顧家走動時,都言語如常,一字也不涉及,不意這一日下值到了顧家,才把著手教顧洋寫了兩個字,就見顧母進門,放下才買的菜肉,過來看了一眼顧洋的大字,卻向著呂傳道:“聽說阿沅得罪了陛下,被貶到西洋去了?”
呂傳一噎,藉著咳嗽的功夫,轉臉去看隨顧母一同出門的許汐,見後者也是神色狼狽,猜想必定是顧母在街上聽到了什麼風聲,便溫言安慰:“阿沅實是要出使西洋,只是該不是得罪了陛下,使節裡領頭的就是北王,堂堂副宗正,想來是陛下對此十分重視,才派了阿沅。”
只是他雖如此說,自己心中也並不信服,眼見顧母臉色疑色更濃,正在想措辭,忽聽院外叩門聲響,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搶先出了房門。
門外卻是顧沅,許久不見,瞧著比當初略瘦了些,臉色也蒼白了些,精神卻很好,唇角微微含笑,穿著青綢長衣,乍一看就像是尋常趕考的女士子,身邊站著個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女,模樣長得極好不說,通身別有一股說不出的氣派,一樣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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