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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依舊是雪青襖紫綢裙,只是加了件立領的雪青褙子,皇帝向她扣得嚴嚴實實的領口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顧沅的手,臉上微微紅了紅,只看著顧沅退出去,沒再說話。
夜來負責為皇帝脫衣的是司設,早起負責為皇帝穿衣的卻是司衣和司飾,照例是冬蓴替皇帝打理,秋容打下手,順順利利穿戴齊整了,皇帝自秋容手裡接過鳳翅盔戴上,出帳時卻撂下一句吩咐:“昨兒朕不小心,將阿沅手上的泡蹭破了,沾不得水,這幾天讓崔成秀撥個人伺候你們幾個,一應活計就都歇了吧!”
兩人矮身行禮,冬蓴老成持重不動聲色,秋容卻微微紅了臉。什麼樣的事能把手上的泡蹭破?不用想也知道晚上皇帝和顧沅發生了什麼事。皇帝生得這樣好,性格又這麼細心體貼,老孃娘又待後宮寬厚,就算日後沒有子嗣傍身,也算是一條極好的進身之路了,以後這差事,自己是不是要更留心些呢?
論揣摩聖心的功夫,太監是頭一份兒。三人才用過早點,崔成秀已經親自帶著崔三順送了三個小宮女過來,親親熱熱地寒暄了幾句,道:“這三個是新挑出來預備著到了行宮伺候的,如今正好在路上彼此親近親近。”又自袖子裡掏出個小玉瓶遞與顧沅,低聲道,“小爺才吩咐送來給女史抹傷的,囑咐了,不必謝恩。”他說著又咳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色,“該起駕了。”朝三人躬了躬身,領著人轉身走了。
顧沅的臉微微有些發燙,微垂著頭上了車。小玉瓶裡的藥膏透明粘稠,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她在御藥房見過,是替太后太妃們配的養顏膏子,說是肌膚潤澤,如今給自己送來,裡面意思昭然若揭,但之前騾車裡人少時還能尋出空子來,皇帝如今又點了人來寸步不離地伺候,自己怎麼好解衣抹傷呢?
☆、第50章
御前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精;論看人眉高眼低的本事,不比太監差多少。冬蓴將種種情景看在眼裡,面上不動聲色,心裡立時有了計較,招手叫過秋容:“如今在外不比宮裡;小宮女和咱們一樣起居都離御帳不遠。這幾個新來的不知道御前規矩,提防晚上衝撞了御駕,或做錯事跌了御前的面子。晌午先跟我坐一輛騾車;我先教一教;你跟阮娘坐一輛;她手上有傷;好歹先照顧些。”
秋容答應得極爽快:“要不是我;阮娘也不能傷了手;這正是我的份內事,姑姑就放一百個心吧!”
她果然使出服侍姑姑的本事來,一路上對顧沅百般殷勤,顧沅連手都不用抬,一個眼神過去,茶水點心就到了嘴邊,讓她幾乎哭笑不得:“這麼點兒小傷不礙事,你何必這麼費心?”
“什麼小傷?”秋容將剝好的花生遞到顧沅嘴邊,見她搖頭,撤回手送進自己嘴裡,“我阿母說過,女人家露在外面的地方傷了,都不是小傷,何況你這麼白的肉皮兒,宮裡有些主子養都養不出來,落了疤不是可惜了?再說,小爺好體面潔淨,雖說心慈沒什麼忌諱,可這麼著在御前總是不好。左右還有五六天路,御藥房新熬的傷藥膏子極好,晚上我替你要一點,等到了行宮,包你一個囫圇齊全的好人兒。”
她說得斬釘截鐵,見顧沅只是微笑,顯然是不以為意,想起前一日崔成秀的話,略一猶豫,還是直截了當地開了口:“阮娘,據說這一回冬祀,除了宴請外藩使臣、承爵考和各州閱兵比武,還有一件大事要辦,你可聽說了?”
顧沅微微一怔,心道林遠等人的計劃難道已經被人洩露出去?她傾過身,臉上儘量現出訝然:“什麼大事?”
“那崔胖子果然沒對你說!”秋容朝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小爺要挑皇夫了,這還不是大事?”
那件事並未洩露,顧沅鬆了一口氣,見秋容一臉鄭重,又忍不住微微一笑:“太后老孃娘不是下過旨意,皇夫人選要三年以後再定麼?”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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