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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辰時初(早七點)到戌時末(晚九點)。除了北部毗鄰渭河的兩市以外城區,依然執行夜晚宵禁的嚴令。只有兩市內的坊門一關可以繼續營業到晚上九點。
這個制度變相破除宵禁的嚴令,好處是晚上想出去玩的人可以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到東市,到夜幕降臨長安城四門關閉,城內里門坊門也陸續關閉,東西兩市也把坊門全部關上就變成獨立的夜市,一直允許活動到晚上九點再清場休息。
曹時來的時間比較早,太陽才剛剛偏斜,馬車拐進小巷裡一處獨門獨戶的院落裡停下。
下了馬車,見到一位素面朝天的漂亮女人走過來。這女人是前任淮南王女劉陵。
“拜見君侯。”
“呵呵,不必多禮。”
劉陵笑吟吟道:“君侯回來沒幾個月,面板變白了不少呀。”
“窩在家裡兩個月都沒敢出門,那兒的陽光真的很厲害,比不上你面板依然白嫩如初曬不黑。”曹時尷尬的摸摸鼻子:“進去說?”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廂房,室內的裝飾非常樸素,院落本身是劉陵在長安城的臨時落腳點,藏在長安城的居民區裡好不顯眼,只不過韓安國搞大規模動遷給一定補償。她沒要補償只要原地重建的院落,這兒就又成為臨時居所。
“江夏郡佈置的如何?”
“新設的郡,舊楚之民和荊蠻沒走完,佈置的非常緩慢。”
曹時眉頭一皺。漢初開國以來朝廷在南方設立的郡縣非常粗糙,經常出現一郡有上百萬人口的情況,吳楚七國之亂。吳王劉濞展現出強大的軍事力量,給朝廷敲響了一記警鐘。從那時候皇帝心裡就有了全面掌握南方各郡縣的打算。
去年征伐三越打垮南部邊境地區的主要反對力量,曹時實行的策略是遷民守土。恰恰符合天子的利益觀點,南方漢人與荊蠻南下守土,北方漢人陸續南下填充南方的空缺,工程量很大,帶來的管理成本支出也非常高昂,從年初遷徙到八月底花費了30億安家費,而目前只完成遷徙的三分之一還不到,北方動遷暫時是沒有影子的事。
遷徙需要持續兩道三年,說明皇帝不會再最近兩三年發動大規模戰爭,人口分佈遷徙是利國利民的大計,決不能隨便放棄制定的基本國策,哪怕付出代價忍受虧損的陣痛也要堅持。
曹時是車騎將軍,他對軍事革新和兵種培養很瞭解,培養兩年的重騎兵暫時還不能出戰,雖然每年砸出3億錢培養昂貴价格來養重騎兵,但是不得不說距離收穫果實還需要繼續三年,那群十五六歲的小傢伙長大兩歲,馬術和馬上格鬥技巧已經非常嫻熟了,但是距離他們的體力和力量的巔峰還有不小的衝刺期,至少三年還可以提高一個層次。
真金白銀投入那麼多總不能半途而廢掉。
有賴於賽馬和馬球的興起,關中境內的廄馬飼養初具規模,最近兩年購買來自北方匈奴境內,西北高原的馬匹數萬匹之多,育種和培養基礎設施剛設立,最起碼三年內不具備成熟的機會,一匹小馬駒至少要過3年才算成熟。
“三年!算來算去至少還需要三年,可是我們真的有三年時間嗎?”
曹時很憂慮,匈奴人的動向不明,趙涉的飛鴿傳書時斷時續,最近一次密信往來提到非常要命的訊息,衛氏朝鮮的王使者出現在龍城的單于庭,曹時首先想到的人就是衛右渠,朝鮮王太子在長安城生活過幾個月,對大漢內外的風土非常瞭解,他甚至見識過馬鐙和馬鞍,以及長安北軍騎兵的野外訓練。
匈奴人有了馬鐙和馬鞍簡直如虎添翼,戰爭尚未打響漢軍的優勢就消掉一截,接下來還怎麼打下去。
“江夏郡不同於其他郡,江夏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郡治西陵縣(武漢新洲區)並不好,我的意見是把郡治遷到西陵縣西南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