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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小小的隆慮侯,即便諸侯王犯下大逆無道的重罪。下場也只有一個死字。
這是漢家的底線。
沒有人敢觸碰的底線。
即使館陶長公主手眼通天,可當阿面對漢律的紅線時也無可奈何,求到長信宮不會得到幫助。反而會氣壞瞎眼的老母親。
竇漪房向來是個重視禮法的老頑固,對待不尊規矩的人從來不給好臉色,哪怕是親生子女觸犯她的忌諱也別想輕饒,陳蟜幹出傷風敗俗的大惡之事,沒有人能保得住他。
劉嫖彷徨無措,她忽然想起幼年時代犯了錯,被父親毫不留情的斥罵時的感覺。那種痛苦煎熬和巨大的失落感,像一把刀刺中胸膛,痛徹心扉。
忽然間。陳蟜跳起來大聲叫嚷:“我做的很隱秘,你們怎麼會知道?侯府裡一定有內鬼!到底是誰?”
內鬼!
館陶長公主一愣,內鬼會是誰?
目光掃過左右兩排人,一張張被夜風吹到呆滯的傻臉。會是她們之中的哪個人在作祟?
劉嫖心中隱隱察覺不對。抬眼一瞥無意中看到北軍正卒的身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晃動。
“陳季須!你怎麼在這兒!你……難道是你!”
那道身影微微一顫,從人群裡鑽了出來,臉上包著繃帶的中年男子,赫然是半夜逃出侯府的侯世子陳季須。
陳季須的臉上纏著紗布繃帶,神經兮兮的大笑著:“對,就是我,我親愛的母親。你感到很意外嗎?意外嗎?哈哈哈哈……”
繃帶上殷虹的血漬,和神經質的笑容表情猙獰恐怖。就像一個瘋子似的。
劉嫖臉色連變。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她完全沒想到竟然壞在陳季須的身上:“你這個小畜生,一定是你這小畜生陷害蟜兒,你給我說,你的居心何在!”
“您一定很意外我的出現,可是您打我的時候,為什麼沒想過我也很意外?我今年快四十歲了,我已經快二十年沒捱過打了,您知道我上次捱打是誰的動手的嗎?是您,都是您!我親愛的母親!看看我臉上的傷痕,我身上的舊傷!我要感謝您對我的厚愛啊!我要加倍的愛護我可愛的弟弟啊!哈哈哈哈……”
陳季鬚髮瘋似的撕掉臉上的繃帶,剛閉合的傷口又被野蠻的扯開口子,傷口上塗抹的淺色的藥粉和鮮血混成一團,血肉模糊的滿臉狼藉。
他在笑,扯開衣裳露出臂膀和胸膛,只見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舊傷疤,傷痕縱橫交錯,有的顏色深有的顏色淺,有些地方密密麻麻的傷痕糾纏著,那是若干年前苦難的紀念品。
“看到了沒?這是我最慈愛的母親留給我的,這就是我渴望的母愛,您真愛我啊!真的!”
陳季須神經質的笑著:“您知道我是怎麼愛弟弟的嗎?十三歲我帶他去勾欄寨,十四歲我把他騙進父親御婢的房間裡,十五歲我灌醉弟弟……嘿嘿,這個暫且不提,母親,您說我愛他們嗎?愛的深不深?我學的不好,但這就是我對弟弟妹妹的愛啊!”
一陣夜風吹過,滿園寂靜。
幾百號人保持僵立,數百到錯愕的目光看向那個瘋子般的男人。
陳季須真的瘋了。
“你……你這個孽畜!大逆無道的孽障!我當初真應該溺死你這個畜生!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孽子,那是你弟弟,你怎麼可以!”館陶長公主脫下繡鞋奮力丟過去,扯下頭上的鳳釵一股腦的丟過去,彷彿那是殺人不眨眼的暗器,立刻殺了那個無恥的王八蛋。
劉嫖失去控制的大叫著,她的精神快要崩潰了,她快瘋了。
“陳季須!我恨你,我要殺了你!放開我!”陳蟜被兩個北軍正卒死死按住,臉貼著乾硬冰冷的土地,口水眼淚鼻涕不停的往外流,他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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