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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事。她的父親,偉大的漢文帝每次看到她時,就像看見仇人一樣,母后竇漪房在後宮手眼通天,偏偏無力把手伸到宮外。
夫妻倆冷戰,導致她多年不育,直到忍無可忍的竇漪房把堂邑侯叫到宮裡呵斥。劉嫖才得以連續生下陳阿嬌和陳蟜,可是夫妻倆的感情已經徹底破裂了,陳午對兩個孩子予取予求。對功勳列侯子弟的弓馬箭術訓練、貴族禮儀訓練不聞不問。
兒女年紀漸長,陳午也不帶孩子們去勳貴子弟和貴女們的小圈子,擺明了要讓一雙兒女成為列侯們的笑柄,甚至從沒想過要讓他們進入那個多少人擠破頭的關係網裡。女兒和兒子從小就被慣壞了。驕橫跋扈目無尊長,徹底成了勳貴子弟嚴重的廢物。
劉嫖徹底死心了,懷著無盡的恨意和第一個男人偷情,回到家裡和陳午炫耀自己的戰績,得到的卻是冷漠和平淡如水的敷衍。
她氣不過,開始瘋狂的找野男人,就像她的姐妹絳邑公主那樣越玩越大,一玩就是十幾年。最後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她已經忘記自己當初的目的。或許是報復,又或許不是,她已經不在乎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個人作風不檢點又能如何?世人只會罵堂邑侯陳午是個烏龜王八蛋,有成百上千個連襟。
時隔三十多年,劉嫖又一次品嚐到溫暖的懷抱,刻骨銘心的感覺從記憶深處翻出來,她忽然想流淚,為什麼這一切來的這麼晚。
館陶長公主淚流滿面,恨自己只顧找男人,兒子揹著自己興風作浪都不曉得,得罪多少人全靠她撐腰解圍。
就連平陽侯曹時也是兒子得罪了,再讓她親自上陣替兒子出氣打擂臺。
為了不成器的兒子,劉嫖拉下臉罵了侄女劉婠一頓,得罪了平陽侯,兩家結下仇怨。
她早已不在是那個嫉妒心超強的小女人,她的孩子也不在是那個可愛的小寶貝。
她變成了人盡可夫的蕩婦,她的孩子變成了偷老爹小老婆的無恥之徒。
怎麼辦?
“郎君,妾錯了。”
陳午愣愣的望著懷中的女人,彷彿回到三十六年前新婚之夜,那個小女孩趴在自己懷中撒嬌邀寵。
三十六年一晃而過,昔日的小女孩變成年老色衰的老女人,昔日年輕健壯的新郎官也變成年近六旬的老人,花白的長髮,蒼老的面龐,那是歲月留下的印記。
“妾錯了。”
陳午從回憶中醒悟過來,喟然一嘆道:“錯在我,一切都怪我疏於管教,怎麼辦?沒辦法啊!”
“郎君,救救孩子吧!她今年才二十三歲呀!”
面對劉嫖的懇求,陳午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倘若沒被抓個現行,他豁出臉面也會把陳蟜拉回來,北軍抓了個正著就毫無辦法了。
曹時笑眯眯的看著夫妻倆互訴衷腸,傳聞中他們夫妻倆分居多年從不說話,堂邑侯陳午玩他的女人,館陶長公主劉嫖玩她的男人,兩邊互不干涉友好相處,各有各的圈子自得其樂。
可眼下的情況並非如此,夫妻倆好像關係非常親密,那神情語態真是羨煞旁人,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太也能像年輕人似的,曹時聯想起自己和老婆劉婠,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一向好的不得了,平時也差不多也就這個模樣了。
“二位敘舊完了?那我要宣佈罪行了!天子驚聞堂邑侯家宅不安,命我與中尉夜闖侯府仔細搜查,現查明罪證並宣告,隆慮侯陳蟜大逆無道,坐與父御婢奸,依漢律,論罪當死!”
大逆無道!論罪當死!
漢律遣詞用句非常嚴謹,用上大逆無道四個字通常是犯下驚世駭俗的大惡,可以說每個揹負大逆無道的人,都是歷史的罪人,其罪之重罄竹難書,要不是漢文帝廢黜夷三族、連坐等惡刑,大逆無道者通常是要受到最恐怖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