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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要開始了!
上卿們驚訝的看向場中。不知什麼時候幾百匹駿馬湧出柵欄。精壯的駿馬縱蹄狂奔長鬃飛揚,在騎手的鞭策下宛如離弦之箭疾射出去。
看臺成千萬人齊刷刷的站起來,忍不住為自己的中意的駿馬高聲吶喊助威,幾百萬人的吶喊和尖叫聲讓老人家也不禁熱血沸騰。
駿馬們跑的越快,加油聲就越發激烈。
“下注!我買二百零三號!五百錢!”
“我也下注!我買一百一十六號,二百錢!”
“我買二百二十七號!一萬錢!”
下注聲此起彼伏,表面上漢廷是明令禁止賭博行為,執行起來效果卻不太好。人有好賭的天性,賭是一種風險投機行為。面對未知的叢林,兇猛的豺狼,成群結隊的敵人,上古先民們會會選擇賭一把,搏一次爭個活命的機會。
當先民們擺脫死亡的威脅,不再需要賭博來決定下一次的生死,賭博的天性早就根植於本能之內,在預測風險時會不由自主的個體的賭性判定,並得出賭或不賭的各自選擇。
時至今日,上到皇宮下到民間早有應對之策,你不讓賭,我就變著法子去賭,博戲之類的博彩遊戲盛行於長安內外,連皇帝和皇后也會偶爾玩耍一番,三令五申的禁賭流於形式,只要不過分就當從沒發生過。
賽馬下注恰恰是過分的賭博。
廷尉牛抵嗖的一下跳起來,鬚髮皆張的怒喝道:“膽敢聚眾賭博!爾等視漢家律法如無誤呼?”
貴賓區正下注的人群微微一愣,牛抵的面孔很生關東口音很重,若非知根知底決然不會想到他的身份是九卿之一,長安城裡沒見過新任廷尉的大有人在,他們對跳起來一個操著齊國口音的怪異老頭很不滿意。
“這位老人家先坐下來歇歇,我們也是打聽過情況的,賽馬競猜是少府利國利民的好事,內帑擔保無論輸贏童叟無欺,少府坐莊僥倖贏得錢會用於營造新工程,咱們長安城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少不了少府的匠人們和民夫們的辛勤勞動,咱們投點錢贏了皆大歡喜,輸了權當支援少府修建長安城,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憑什麼不行?”
“誰來監督?誰說的算?萬一徇私舞弊怎麼辦?”
“哼!我到說怎麼跳起來,原來是個挑刺說風涼話的人,那些敢徇私舞弊不是還有廷尉在嗎?大刑伺候便是,這還要我們凡夫俗子來教嗎?堂堂九卿的廷尉總比您聰明的多,我說您就少說幾句歇著去吧。”
豪強富商們鬨笑著繼續下注買單,根本不甩一個微服渡假的牛抵,廷尉氣的像只暴躁的野豬直跳腳咆哮,若不是身旁的上卿眼疾手快拉了一把,牛抵就掄起胳膊給那油嘴滑舌的商人一拳頭,堂堂九卿大庭廣眾下打人,傳出去這輩子的仕途和名譽都完了。
微服出遊的三公九卿臉色難堪,說的是牛抵一個人不識抬舉,打的卻是上卿們的臉。
當初誰能料到,小小的賽馬場竟然有這般景象,一百多萬人齊聚一堂搖旗吶喊,關中之內無論男女老少對賽馬顯示了巨大的熱情,銅錢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撒。一天花錢如流水,這不就是巨大的成功嗎?
當初嘲笑少府腦子不好使喚的上卿,恨不得挖個坑鑽進地底下不出來。
幾個死硬派臉色漆黑。牛抵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信,我就不信他能把賽馬辦的漂亮,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我也不信!曹時一定會失敗,他必須灰溜溜的攆出長安,他不走咱們的位置就不能挪動,他不走列侯上卿的位置就空不出來,他必須走!立刻走!”
“大家且寬心。我認為此乃平陽侯曹時的臨死反撲,咱們千萬不能先亂了陣腳給他機會翻盤,只要耐心等下去勝利早晚是屬於咱們的。”
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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