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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頭。
幸好王沆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他雖然不知道太子是用何種辦法順利地找到此處,但他知道,現下並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於是他只小心地拉住張哲之,儘量降低二人的存在感。
殊不知他這一舉動倒是引得太子微微挑了挑眉,眼睛往張哲之身上劃過,又落在了裕王身上。而正當他打算說點什麼時,裕王才似如夢初醒般轉向三人。
他有著一張怎麼看都極其溫和的臉,此刻笑起來簡直像是在冬日裡,往手心放了塊暖玉。比起略顯戾氣的太子,給人的感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但終究體內還是流淌著王者之血,面上笑得再好,利爪卻難以讓人忽視。
“四弟,你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見一面,何必急躁?”他輕飄飄地笑著,眼睛在王沆和張哲之身上打了個圈,“王沆?”
“草民拜見裕王。”王沆不含糊,再怎麼說此刻親王點到自己的名字,定是不能失了規矩。不過太子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他幾步走到裕王面前,“二哥,既然我已應邀致此,我們何不開啟天窗說亮話?——周曄現在何處?”
不提周曄還好,這麼一提,裕王也隨之變了臉色,他繞過太子走到王沆面前,“今日邀三位來凌煙閣,本欲與之共賞美景,誰料四弟對我甚是不滿,我這當哥哥的,倒真是該罵。”
這話十分不好接,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把兩人都給得罪。於是王沆索性閉了嘴,等待他的下文。不過他忘了,張哲之此刻還像個木頭似的站在旁邊。這就讓裕王提起了無限的興趣,他對張哲之笑笑:“你就是那天去了觀音廟的人?”
“是。”
“看起來倒是個病雞樣,你這樣可怎麼保護主子?”
這下可好,一句帶著調戲意味的話讓張哲之失了方寸。王沆雖然跪著,但也大概猜出了張哲之的窘境,他急忙接過話:“下人愚笨不會說話,當日他去觀音廟,也只是因為周曄,肖齊乃小民患難之交,早已親如手足。此次他二人不知如何冒犯了王爺,但小民心知王爺寬宏大量,只是對他們小施懲戒,以儆效尤。
更何況這幾個月來,想必他們必定反思了自己的惡行,下次不會再犯。所以小人斗膽懇請王爺寬大為懷,給他們一個能夠重頭開始的機會。”
“王老闆真是心思縝密、舌燦蓮花,怪不得當年周曄也經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裕王若無其事地在張哲之周圍邊走邊說,等他繞了一個圈回到太子面前,又換上了那副笑模樣,“四弟,你可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最愛玩的捉迷藏?”
“二哥說笑了,當初要不是因為二哥捉迷藏時,發現了被困死在縫隙裡的十二弟,說不定我們還能繼續把這遊戲玩下去。”
“原來四弟還記得。”裕王像是對太子口中的‘十二弟’沒有一絲反應,自顧自地笑著,“那我們就重溫一下這舊時的遊戲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①處,借用了南園十三首中第五首,原文為“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⑺,若個書生萬戶侯?”
第20章 第二十章
春姨等得有些焦急。
只因凌煙閣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可這都快過了兩個多時辰,連他們的影子也沒見到,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不不不,不可能,太子領頭去凌煙閣,裕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明著動什麼手腳,絕對不會出什麼大事。饒是這樣在心裡想了個通透,可她眉間的褶皺還是沒有消減半分。
不過在她第三次出來時,兩個熟悉的身影就已經到了門邊。
匆匆地將他們迎進內室,等三人都坐下來之後,王沆才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是幅畫。張哲之顯得有些沉不住氣,嘴皮一碰就把今天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說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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