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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倒請王老闆給本王個解釋。”他皮上帶笑,話卻如刀,“昨日才幫這人撇清了干係,今日就發生了這事,真叫本王好生困惑。”
“殿下息怒。”王沆急忙拉過張哲之跪在地上,“小人教導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王沆這也是兵行險著,他在賭,賭太子現在還需要他和張哲之,賭他能分清輕重緩急,知道權衡局勢。
所幸,王沆又一次賭對了。
一陣沉默之後,桌子上那隻養尊處優的手終於變了個動作,“王沆,你我都明人不說暗話,此事若能圓滿解決,本王自會不追究你的理由,讓你帶著你的奴才,瀟灑地回去江南。可若是因著你,周曄有了萬一,就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這明擺著是太子給了二人一個機會,王沆自然忙不迭地謝恩,又是幾句場面話之後,才談到了正題。
既然談到了這,王沆也不扭捏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君’自然是太子無誤,‘書生’和‘王商’,便應該是各指張哲之和自己。然而最最重要的,這凌煙閣究竟在何處?
太子等他說完才開口,顯然是預設了他的說法。而他所說的,正是這血字的要點之處——凌煙閣。
不過說到這,宇文治心裡還是有些不適,不僅是由於這凌煙閣是歸屬於裕王,還因它是父皇所賜。當年趙興攜宇文浩出兵邊塞,打破敵軍不說,還俘虜了敵國太子,使得龍顏大悅,打賞了趙家不少財物。
而凌煙閣恰恰就是其中一項。
宇文浩以清心為由,求了塊近山的地,說是要在偏遠的閣樓裡靜思其過。這自然是大大地對了父皇的胃口,便大手一揮,連閣樓帶地都一起送了出去。
所以至今為止,凌煙閣周圍都不曾發生過什麼紛爭。
但現在,這將註定不會再平靜了。
對宇文治是這樣,對裕王,也是這樣。哪一頭老虎願意沉睡在黑暗裡,在不知不覺中,任自己的領地被剝奪,配偶被搶走?
當然是該站起來,發出驚天的咆哮,亮出鋒利的爪牙,需放手一搏,且鬥得你死我活,也不甘願束手就擒,委曲求全。
於是這頭老虎眼中放光,“今晚,我們三人便會他一會。”
太子這麼一發話,王沆和張哲之也不敢不從,只能儘快打點好一切,跟著宇文治去了凌煙閣。
白日比夜晚好上太多,三人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到了凌煙閣外。
樓閣不高,只修了兩層。但每個細節都十分精緻,四面的飛簷處雕著神獸,下方還掛著小巧的銅鈴,枋梁也都是華麗的彩繪,順著門往裡延伸,就連小小的門把手都度著一層薄薄的金色。帝王風範顯露無疑。
不過這些都不在三人的關心範圍之內。他們並沒有四處打量,慷慨就義般直接推門而入。然而看太子輕車熟路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
他帶著王沆和張哲之拐了幾下,就到了二樓。
二樓明顯比一樓小上許多,一條走廊連線著樓梯,走廊在不遠處就分了岔,如果這二層是個圓形,就像是把一個圓均分成了三份。
走廊旁邊是一扇又一扇的門,合得很嚴,且半點光也不透,看起來就像是黑夜一般。不過幸好邊上都點了蠟燭,倒還不算完全置於黑暗之中。
太子不屑地領著他們走過,到了岔口才頓了頓腳步。他左右打量了一會,長腿一邁,就帶著他們走到了左邊盡頭。
“二哥,何必再和我玩花招呢?”
四周燈突然亮起,一個聲音從右邊傳出:“四弟向來聰慧,為兄早知這小小計策瞞不過你,權當是個玩笑而已。”
“那二哥這玩笑就開得忒大了些。”宇文治推開門,就見裕王一襲白衣,正靠在窗邊往外眺望,聽見了他們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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