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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被連片的木柵欄圍了起來,隱約可見裡面的形貌。顧明珩上前兩步輕輕敲了敲有些破爛的門扉,就發現門是開著的。遲疑了數息顧明珩才開口道,語氣帶著恭謹,“晚輩打攪了,不知鶴翁前輩可在?”
空蕩蕩的院落沒有人聲,連小徑都荒蕪了,長著半人高的雜草。不只是主人不在,還是未曾打理而已。顧明珩又提了聲音問了一遍,依然沒有動靜,一時心下失望。
“此處像是許久沒人居住一般,阿珩可還知道其他的住處?”謝昀泓眉心微皺,雖不知顧明珩是從何處得知“鶴翁”此人的存在,但是見他如此篤定陸承寧會被治好,想來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如今,連最後的希冀都被抹滅了,心下黯然。
顧明珩面帶苦澀地搖了搖頭,鶴翁此人本就難尋蹤跡,若此處無人,天下之大,要如何才能找到他?想到這裡,顧明珩只感覺自己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正當幾人沉默之時,突然傳來了開門的“咯吱”聲。聞聲望去,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袍的老人緩緩踱出門來,他的鬍鬚與眉毛都極長,白的毫無雜色。
看著門口出現的四人也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只是朝著他們招了招手,“正好老夫的新茶沒人喝,你們幾個過來,嚐嚐老夫的新茶……”一邊唸叨著一邊轉身進了茅屋。
顧明珩怔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看著那個老人白髮白鬚的模樣,驚喜之情溢於言表,握緊了陸承寧的手朝著院內走去。
走到屋簷的陰影下的時候,就看見鶴翁坐在竹榻上朝著他們招了招手,他雙眼被眉毛半遮著,似睡非睡的模樣。
四人走進茅屋,就聽見鶴翁中氣十足的聲音,帶著得意洋洋,“如今的年輕人真是走得緩慢啊!比老夫這八十老頭子還不如……”
說著走到陸承寧的面前,“這是從哪兒弄成這樣的?頭疼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伸手抬起陸承寧的一隻手,十分嫻熟地把起脈來。
陸承寧很是恭敬地頷首之後回答道,“是在河中撞到了頭顱,夜裡的時候會有刺痛感,但是並不頻繁。”隱居山林的人總會有些怪癖,但是相應的他們必定會有所恃之才。
“唔,還真是命大,中了那麼多的毒藥都還好好活下來了。”他放下陸承寧的手,換了另一隻,神色悠哉,“沒多大事,不過就是撞到了頭,顱內有淤血,再加上你體內的毒太雜了,一時失了平衡才會致使雙眼失明。”
說著走回竹榻上盤腿坐著,看著顧明珩道,“老夫醫者仁心,能治的不管多麻煩都會治。”說著慢悠悠地摸了摸鬍子,眯著眼笑了起來,“不過老夫每日很是無聊,你們可得讓老夫開心才行!”
顧明珩看著他的模樣笑了出來,果然民間“越老越小”的說法是正確的。於是輕輕咳了咳,“不知晚輩如何才能令得老先生心悅?”他笑容和煦的模樣有如玉山輕搖,又如蕭蕭松下之風。
鶴翁眯著眼看著顧明珩,從頭打量到腳,想了想有些不悅地說道,“你都知道了老夫的名字,老夫卻不知道你的,太不划算了!”說著還哼了一聲。
顧明珩拱手行禮,素袍清淨無垢,“晚輩顧明珩,家住雍京,去年已行了冠禮。”他的語氣很是溫和,全無不耐煩。
鶴翁聞言一下子跳下榻來,揹著手走到顧明珩面前,很是好奇地問了句,“你就是那個下棋下得很好那個顧明珩?”
見顧明珩點了點頭,立即興高采烈地拉著他的袖子朝窗下的方向去,高興地連鬍鬚都一抖一抖地,“你的那個棋局老夫日日琢磨,連夢裡面都在琢磨,但是不管怎麼都是輸!今天可讓老夫逮著你了!”
顧明珩止了腳步,有些無奈地開口道,“老先生,不知可否先看看阿寧的眼睛?”
鶴翁聞言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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