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5 頁)
大惑難解,訝道:“我出道之時,大師早已銷聲匿跡,唯恐被人發現行蹤,怎會知道有我這個人?”
薛廷蒿淡淡道:“佛門耳目遍天下,貧僧不但知道有施主這個人,且清楚施主為人行事的作風,最重要的是施主乃有緣人。”
辜月明皺眉道:“我是一心來追捕大師,與緣分有何關係可言?”
薛廷蒿道:一施主不奇怪在這處處皆是奇禽異獸的地方,卻不見獵人的蹤影嗎?施主能抵達此祠,已是一種緣分。”
辜月明搖頭道:“我不明白。”
薛廷蒿道:“雲夢澤是我所到過最奇異的地方,野狼成群結隊的出沒,最強悍的獵犬進入這地域後會變得慌張失措,戰馬跳蹄驚嘶,令遠近獵人視此為有厲鬼作祟的凶地。愈接近古城,那主宰雲夢澤的靈力愈趨龐大,非人力所能抗拒。施主能無驚無險橫過雲夢澤,抵達此位於澤緣的湘妃祠,肯定是一種緣分。”
辜月明失聲道:“古城真的存在?”
岳陽城。午時。
丘九師和阮修真在昨天的平臺雅座坐下,應付了聞報趕來招呼他們的酒樓老闆後,阮修真俯視繁華的大街,笑道:“希望今天沒有事情發生,你不用再跳下去。”
丘九師搖頭苦笑,道:“我現在終明白為何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句話,
真希望昨天沒有發生任何事。”
阮修真沉吟不語。
丘九師訝道:“你在想甚麼?”
阮修真露出思考的神情,道:“以常理推算,換了你或我是五遁盜,在我們現身於此後,好該知難而退,除非他真的懂得遁術,否則怎敢仍在打玉劍的主意。”
丘九師不解道:“聽你這麼說,你是肯定五遁盜正在城內,但有甚麼憑據呢?”
阮修真輕描淡寫的道:“完全沒有根據,只是一種揣測。從五遁盜的行徑,可知他是個離奇的人,只看他拿最後一兩銀到賭館放手一搏,便知他異於常人。憑他的身手,要去偷五百兩銀該是舉手之勞,但他偏偏舍易取難,還不顧暴露身份。這種人一旦定下目標,是絕不會放棄的。”
丘九師點頭道:“有點道理。”
此時菜餚流水般上桌,待夥計離開後,阮修真隨口問道:“你想去見百純嗎?”
丘九師欣然道:“美人與江山,看來後者在我心目中重要得多。哈,今天淡多了,但昨天真不易捱,最怕的是你說的神靈根本是不希望我去見她。”
話猶未已,一輛馬車駛至斑竹樓正門處,兩人認得那御者,更認出那馬車,一時你看我,我看你,均有萬般不由人的感覺。
薛廷蒿首次露出不勝回首,唏噓不已的神色,道:“如果沒有古城,貧僧該仍在紅塵裡打滾,追逐功名富貴。古城雖然奪去貧僧所有的一切,但也使貧僧驀然驚醒,看破塵世只不過是一個集體的幻覺。”
辜月明聽得頭皮發麻,如果薛廷蒿沒有說謊,那鳳公公所說的便是真的了。
薛廷蒿似被勾起往昔的情懷,低迥道:“施主現在置身的湘妃祠,比顓城更要早上三年,由當時的楚王授命築建。據傳湘夫人曾在此痛哭三日夜,淚珠灑落在竹葉上,留下永不會褪掉的痕跡,然後湘夫人由此往北行,抵達無終河,登上大石,躍河自盡,後人還以為她投湘水殉情,只是誤傳。”
辜月明曾聽過湘夫人的神話,訝道:“大師怎會知道呢?”
薛廷蒿道:“是牟川說的,施主知道他是誰嗎?”
辜月明點頭表示曉得。
薛廷蒿續道:“鳳公公該已告訴施主當日大概的情況,如此可省下貧僧不少話。讓我長話短說,我們依牟川之言,於七月十四子時以無終河的殉情石作,徒步深入東岸,找尋古城,出奇地竟沒有遇上一頭野狼,更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