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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翻臉,總是不太好。”
蕭北辰努力地壓抑著內心的憤怒,道:“餘老先生,您是不知道,秉承國聯和平之宗旨,力避與扶桑人衝突,悉聽他便,這樣的話竟是從南面派來的使者口中說出來的,我沒當場斃了他,就已經是給了楚文甫十足十的面子!”
餘白怔住,臉色也漸漸地不好看了,半晌才道:“好一個亂臣賊子!”
蕭北辰的目光深冷,決然道:“如此看來,楚文甫推翻南北聯合協議之日不遠了,但我蕭北辰身披國仇家恨兩重孝,與扶桑人之仇不共戴天,必是要你死我活一戰!哪怕是最後粉身碎骨,那也是玉碎成仁,死得其所!”
他那幾句話說得極其斬釘截鐵,擲地有聲,餘白老先生緩緩地放下菸斗,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看站在窗前的蕭北辰,見他固執的面孔上透著冰霜般的冷然戾氣,餘白握著菸斗的手一顫,心底竟是驟然一寒,只覺得那窗外濃濃的夜色如墨一般潑濺上來,似是將蕭北辰整個人都染進去,陷進去……竟不知到底是何人,才能將他拉出來……
郭紹倫一直看著餘白和幾個秘書出了辦公室,知道辦公室內就剩下蕭北辰一個人了,忙走過去敲敲門,得到回應後走了進去,見蕭北辰躺在沙發上歇息,知道他走進來,只是閉著眼睛,滿臉的疲憊之色,郭紹倫略微猶豫了下,蕭北辰閉著眼睛問道:“什麼事?”
郭紹倫想了想,還是道:“報告總司令,前幾日花汀州的二處主任陳登平打電話來,說少夫人病得厲害。”
蕭北辰睜開眼睛,卻不說話,郭紹倫忙道:“總司令不在的這幾天,我每日都打電話過去問,說是現在病情已經稍稍好轉了,但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
蕭北辰的目光放空地朝上看著,聽著郭紹倫說完,沉默了許久,方才淡淡地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郭紹倫一怔,看看蕭北辰居然又閉上了眼睛,竟是要睡覺的模樣,他遲疑地站了片刻才走出去,關上那辦公室的門,還是怔怔地,轉頭對門口站崗的一個衛戍道:“你!打我一巴掌,看我是不是做夢。”
那衛戍只是個小兵,冷不丁接到這樣一個命令,當場傻住,脫口道:“郭爺,這我可不敢,乾脆你賞我一巴掌,我告訴你是不是做夢!”
時至半夜,指揮部外面還是淅淅瀝瀝的雨聲,正是郭紹倫當值的時間,他坐在燈下看了幾頁報紙,報紙上盡是些索然無趣的內容,便扔了報紙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影子映在那水門汀地面上,正出神間,忽聽得辦公室內傳來蕭北辰的一聲,“郭紹倫。”
郭紹倫聽得這一聲,忙推門走進去,就見蕭北辰坐在沙發上,眼神竟是有點恍惚的,便是剛剛醒來的模樣,一見郭紹倫走進來,就道:“我好像聽見有人哭,你聽見沒有?”
郭紹倫怔道:“哪裡有人哭?”
蕭北辰的目光仍是恍惚的,卻也不問什麼,只是呼吸略微有些紊亂,轉頭看對面的落地鍾,已經是半夜兩點多,那窗外依舊是風雨聲不斷,他忽地急促說道:“現在回花汀州去。”
林杭景體質本就孱弱,這一病更是來勢洶洶,險些轉為肺炎,雲藝嚇得要命,帶著下人整日裡悉心照顧著,陸醫官便直接住在了花汀州,每日裡量體溫,聽脈,不敢有絲毫怠慢,過了三四日,林杭景病情才見好轉,人也慢慢的清醒過來了,這一天夜裡又稍稍地有些燒,陸醫官也不敢睡,在主臥室外的小套房裡看護著,林杭景額頭髮著熱,迷迷糊糊地睡不著,就聽得小套房外傳來陸醫官壓低的聲音:“總司令到了?”
接著便是雲藝的聲音,略帶了些喜氣的,“到了到了,定是回來看少夫人的,車才開進來,估計馬上就進來了,少夫人現在怎麼樣了?一會兒可得往好了說……”
接下來的話也就聽不清楚了,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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