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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羞人,她怎么儘想著這些害臊事。
都是他的錯,搞得她都亂了。
樹後的女子寬心的走了出來,慶幸她逃過一劫,微微一笑目送她消失在常府的水榭之中。
一回身,她的笑臉凍住了。
她看到,
一個男人。
“祿神,你可不可以別擅離職守?”
喝!是誰?“噯!你幹么嚇神呀!老土地。”
差點以為是天兵天將來逮神呢!
“是你嚇我老土地才是,你洞府那些仙童可是吵得不可開交,麻煩你速回本位,別讓上頭怪我又包庇你。”真是不安份呀!又不是老土地能常待人間。
“呵……別惱,別惱,我回去了,那娃兒幫我看緊些,下回再來找你泡茶。這土地最嘮叨了。
“不必了,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神……哎!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尊重我這老土地……'
嘀嘀咕咕的土地爺爺穿過一道高牆,身一隱沒入老樹下的小廟,繼續叨唸著祿神的不是。
第一場冬雪緩緩飄落,遮蓋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廟簷,冷得直打哆嗦,看不見雪花中的世間。
哈啾!
第八章
“你喔你,橫街直撞想到哪去?穿這么單薄也不怕著涼,我沒在一旁照料怎行。”
先是撞到一堵牆,來不及呼疼的吳祥安感受到一股暖意包圍著她,身上莫名多了一件男人寬大的披風被人輕擁著。
一股酸意街鼻而來,她有點想哭的回抱令她感到溫暖的懷抱,頭低低的不敢抬起,怕常天競看見奪眶的淚和臉上的擔憂。
先前說不擔心是騙自己的,其實她比任何人更心急,憂心他不還手任由阿孃打到皮開肉綻還裝模作樣,硬要她多打幾下。
不是她一心偏袒他,擔心他的安危,而是阿孃氣起來的模樣真的很嚇人,只要和她有關的事都會氣如鬥牛,非跟人家拚命不可。
像上一回王員外不過說了一句玩笑話要替她開苞,她阿孃二話不說的拿了椅子就砸,撂下狠話不許他再上倚春樓,平白地得罪一位大金主。
娘看起來風騷、放浪,其實她是做給外人看的,私底下她是傳統的貞烈女子,絕不讓女兒走她的老路子,否則她大可找個男人嫁了,不必留下個風塵臭名讓自己翻不了身,一輩子守寡。
“都下雪了還在外面跑,你不心疼我可心疼,瞧瞧你把鼻頭凍得紅通通像只小老鼠,想引誘我這隻大貓一口吞了嗎?”
並非作假,心疼不已的常天競將她一把抱起走進花廳,立即命下人生起炭火熬碗姜湯來,就伯她不懂照顧自己給凍出病來。
“你……你沒事吧?”她小聲的問道,怕人聽見似。
嘴角微揚,他抱著她讓她坐在大腿上。“你有說話嗎?還是冷得發抖,我聽下清楚你的聲音。”
“你……你無賴呀!人家擔心得坐立難安你還逗我……”啊!瞧她這張笨嘴說了什么……
懊惱不已的緊抿著唇,她氣自己嘴太快洩漏了心事,一定會被他取笑。
“坐立難安……”聽得人真舒服,心口一陣暖和,不枉他真心相待。
“呃!你別自作多情的誤會了,我是擔心你被阿孃打死了,你那三個娘會找我算帳,而我賠不起。”吳祥安有些心虛的說著,欲蓋彌彰。
“我瞭解,我瞭解,我絕對不會揭穿你關心我一事,我會守口如瓶的。”常天競故作慎重的點著頭,十分認真。
她整張臉都羞紅了。“誰關心你來著,一張嘴不要老是胡說八道、曲解實情。”
這人真討厭,沒一刻正經的,她才不希罕他會不會守口如瓶,舌燦蓮花的人最靠不住了。
“口是心非,你以為我看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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