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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氣得,”她忽然輕笑,“她們說的是本宮,又不是說你,你急什麼?”
我見她竟然一臉無謂,不由半是不解半是嗔怒道:“什麼花後花相,階層品次,不過是無聊文人強加給花兒的情緒罷了!花兒自有本心,又何須無知文人饒舌?芍藥清冷麗質,風骨天成,牡丹豔麗奪目,雍容華貴,本是全然不同的風姿,芍藥如何便不如牡丹了?”
她聞言微微一怔,目中熙亮的神采緩緩流轉,半晌輕聲道:“本宮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那麼芙蕖呢,你又怎樣看待?”
我一怔,略有些赧然了起來,芙蕖便是蓮花,與我的名字萏字同意,我但要去說芙蕖的好處,可不是明顯自賣自誇了麼?我正囁嚅難言,她卻驀地自袖中取出一方素錦繡帕輕輕鋪開,其上一朵綠葉粉荷,露珠盈盈,栩栩如生。我登時驚住——這、這不是我的繡帕麼?自那日回去後便發現丟了,後來突然得了傷寒便沒有顧得上找它,卻不想她竟在靜妃的手裡,這是怎麼回事?
她輕笑,迎視著我滿臉的驚詫,纖如新筍的指尖自那芙蕖上緩緩掠過。
“周萏,為何不肯告訴紋錦你的名字,若不是這方繡帕,本宮只怕沒這麼容易能夠尋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鬱猝,鬱猝,鬱猝的要死了,爪子被蚊子咬了N個疙瘩,又被我自己無意中撓破皮了,好疼啊,打字疼,幹啥都疼,十指連心果然不是說假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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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來誰染霜林醉—頤妃番外(四)
我腦中轟得一聲,雖千萬次地想過是否要去將那天救了她的事當作自己晉升固寵的跳板,可卻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在找我。我心底登時複雜不已,三分驚詫,三分驚喜,三分慶幸,還有一分,卻是怎樣也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與不安。“娘娘是說……您在找我?”
她含笑點頭。“那日你救了本宮,水中糾纏時你的繡帕勾在了我的衣裳上。我醒來後便想要尋你,可因為一件意外,紋錦卻被皇上打入了暴室受罰,其他人也說不出你究竟是誰,我於是猜想你應當是今朝入宮的秀女。去了謐秀宮一打聽,聽說有個小丫頭在大選前一晚突然得了風寒,白白的失了覲見帝后的機會,我便想怎會這樣巧呢?再一打聽,那個小丫頭名叫周萏……我於是便知道,她定是我要尋覓的人了。”
“池上芙蕖淨少情……周萏,你為何要救我?我不一定會助你謀寵的。”
我一驚,只當她已瞧出了我的心思,心底竟隱隱生了極大的牴觸,不願她如此看待我,本能地辯道:“我沒想那麼多!”
她不語,只沉吟著凝視著我,秋水般澄澈的眸子很是平靜,然而平靜中卻又似醞釀著什麼我一時看不分明的情緒。
我幽幽道:“您是娘娘,我會救,您不是娘娘,我一樣會救的。”我想起她溺水後意外滑胎一事,又想起她方才話語中那淡淡帶過的一句“一件意外”,心下不由得很是傷感起來,眼見她現下故作的雲淡風輕,我輕聲道:“饒是如此,也沒能救得了娘娘腹中的骨肉,周萏又何敢居功?”
她目中一黯,轉而望向了澄淨的湖面,聲音便幽幽地傳來。“你也知道了?也是,搞得那樣的熱鬧,這宮中如今只怕但凡是有些生氣兒的,都知道了罷。”
“娘娘請節哀。”我垂首恭謹道,“我有句斗膽的話,卻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驀地側眼睨著我,眼神幽邃而深不可測。“但說無妨。”
我正色道:“娘娘初初小月,按道理說應當好好臥床靜養才是,實在不該獨自一人出來走動吹風。何況……”我驀地想起那橋上的油汙,一時有些猶疑不定,覷眼瞧了瞧她,卻見她一臉平靜坦然地望著我,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