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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的指揮。空中地面的秩序非常糟糕,幾乎到了失控的地步。“唐山,唐山。。。。。。”唐山是臨時指揮所的代號。“唐山,52號叫,聽見請回答。”“唐山,36號請求著陸。”“唐山,68號放好起落架。”“唐山,86號進入五邊。”“唐山,752號請求起飛。”“唐山,43號請求滑行。”塔臺車上的揚聲器裡亂成了鍋粥,全是呼叫聲,王副師長很難分清誰是誰,也很難插上嘴,天氣本來就熱,一著急更是全身直往外冒汗。但他畢竟是位富有經驗的指揮員,他讓幾名參謀負責監聽航道上飛機的狀態,自己則把主要精力放在即將起飛和降落的飛機上,避免兩機相撞。
8月4日,姚玉蘭駕駛952號三叉戟飛機在唐山機場降落。姚玉蘭從6號道口退出後,地面沒有引導員,指揮員也不再管她,她只好順著滑行道往停機坪滑。停機坪此時已經停滿了飛機,擠滿了汽車。姚玉蘭一看這亂哄哄的局面,她停止滑行,讓領航員、通訊員、機械員下飛機去地面疏導,尋找停飛機的地方。經過三人的努力,終於在一架剛離去的伊爾—18飛機的空場上爭到了停機的位置。飛機剛一停穩,來接人接物的各種汽車呼啦一下圍了過來,好在下面有三人指揮,秩序不是很亂,接醫務人員和醫藥的汽車比較順利地離開了機場。接人接物的車剛走,運送傷員的汽車又將飛機團團圍住。司機都想往機艙門口開,都急於讓自己車上的傷員早上飛機,人和車擠在一塊兒,誰也不讓誰。正當人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姚玉蘭出現在機艙門口,她一手扶艙門兒,一手叉腰。她的出現讓人群靜了下來,都瞅著她。她亮開嗓子,帶著幾分威嚴地高聲喊:“司機同志們,你們應該明白,你們車上拉的全是急需救治的重傷員。現在,對他們來說,多在車上待一分鐘,就多一分痛苦,多一分危險。時間就是生命,你們如果不想讓傷員多遭罪、多犧牲,就聽我們機組指揮。”她的這番話既在理又有分量,既嚴肅又飽含深情,司機們都心服口服。很快,在機組的排程指揮下,所有傷員都依次上了飛機。
等送傷員的汽車全部離場後,姚玉蘭機組成員各就各位準備滑行。“唐山,952號請求開車滑行。”“952可以開車滑行。”可是當飛機進入滑行道時,先於他們著陸的一架民航安—24型飛機前面卻擠滿了人和車,滑行道被堵死了,擋住了952號飛機的出路。姚玉蘭急了,她剎住車,開啟艙門兒,走下飛機擠到安—24型飛機的機艙門口,也不和民航機組打招呼,徑直站到梯子上,面對眾多的司機把剛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並讓機長把機組人員都叫下飛機,讓他們負責指揮排程,組織傷員登機。她這招兒真靈,很快所有傷員都順利地上了飛機,送傷員的汽車也都開走了,姚玉蘭才跑步回到952號飛機上。姚玉蘭駕駛的952號飛機,順順當當地進入了跑道。“唐山,952請求起飛!”“952可以起飛!”952號飛機離開了喧鬧的唐山機場,滿載著急需救治的重傷員向目的地徐州飛去。唐山地震有上百萬人受傷,任何一座城市的醫院都無法完全接納,只好分別將他們送到離唐山較近的各大城市治療。
唐山地震過去八天了,賀銘一家在搭起的防震棚裡過了八個夜晚,這期間姚玉蘭一次也沒回來過。晚上保姆要回藍靛廠自己家,苗壯與葉青只好由賀銘帶著過夜。8月初的北京夜晚,正是蚊子肆虐的季節,防震棚四面透風,野外的蚊子自由出入。賀銘雖然掛了蚊帳,但兩個小傢伙睡覺不老實,經常將蚊帳踢開,見縫就鑽的蚊子也就趁機而入,大飽口福,咬得三人滿身是包。一天夜裡,小葉青被夢驚醒後,非要找媽媽,賀銘與苗壯怎麼也哄不住,氣得賀銘在她的小屁股蛋兒上狠狠地給了一巴掌,這一巴掌不僅沒讓小葉青止住哭,反而鬧得更兇了。防震棚蓋在離樓30多米外的一塊兒空地上,都緊挨著,葉青晚上的哭鬧幾乎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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