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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搖頭:君涵,也許你是心疼我,不願我煩惱。但你終是不瞭解我,若是我當初知道你的身世,定會助你重返墨邑。這個時代的男人多少有些大男子思想作祟,總覺得女人該是柔弱的、被保護的。裴湛藍當初也是如此,終導致了我誤會出走,兩地分隔。
但陸君涵不是裴湛藍,我不想多作解釋,直截了當地問:“那你後來是如何重返墨邑的?”
“你被關起來後,我便下決心要回去闖一闖。好在那幾年也攢了點錢,我搭上一隊往來於靳國和墨邑之間的商隊一路回到墨邑。到了墨邑後我憑兒時的記憶找到了以前父親的朝中同僚。他見到我既驚又喜,向先皇稟奏了此事,先皇念我父親一代忠良,又見我與太子年紀差不多,便留我在宮中作了太子伴讀。”陸君涵輕描淡寫地講述著。
當年的太子?豈不就是現在墨邑的皇帝?我暗自思量,怪不得他說會給我想要的一切。太子登基後,他想必是受到了重用,自是今時不同往日。
前因後果都已明瞭,我權衡了一下,決定對他坦承。先不說冠玉夫人這名號是否會置我於險地,單是我身上中的毒就已是個麻煩事。我只帶了三粒“噬蟲蠱”解藥,也就是說,我還有三個月的命。陸君涵並不想我死,或許便能籍此留下訊號給裴湛藍。
心意一定,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君涵,你能有今日的成就絕非易事,這六年來必是吃了很多苦。”我吸了口氣,“但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我真的不能跟你去墨邑,因為我…”
車窗忽然被輕敲了三下,陸君涵打斷我的話:“玉瓷,我要出去一下。你再休息一會,以後我們有很多時間,有什麼話到時再慢慢說。”
說罷從車側固定的小几上倒了一杯水,遞到我嘴邊。
我意識到了什麼,身子向後縮去:“我不喝。”
他輕笑:“還是這麼不聽話。”聲音溫柔得一如當年哄我開心一般,但他的手已扳起我的下巴,微一用力,將水灌進我的嘴裡。
意識漸漸散去,我再度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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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人生如夢亦如幻(三) 。。。
我每日裡大多數時間都處在昏睡中,唯一清醒的時候便是進餐。陸君涵很謹慎,每日的餐食都是他親手餵我吃下。他在我身上所下的藥也非尋常迷藥,而是能壓制功力的特殊藥物。我在清醒時曾暗自試過,一絲內力也使不出來。也就是說,我最擅長的逃跑輕功是完全使不上了。如今我便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無異。
因為整日昏睡,我不清楚從我被擄到現在到底過了多少天,只覺得馬車似乎從未停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們早已出了夏都,而很顯然,守城的侍衛並未查出我。
………
方街一處宅院。
“啟稟大人,此戶人家在五日前就大門緊閉,不見有人進出。鄰居覺得奇怪,曾來敲門但無人回應。我等已徹底搜查過,院內並無可疑。據鄰居說,這家人只有兄妹兩個,半年前搬來的,說是從域外來都做茶葉生意,平日中並無異狀。”侍衛躬身稟報。
裴湛藍打量著屋內的陳設,所用之物並非尋常,比之一般民宅奢華不少。五日前?不正是她失蹤後的第二天?難道…他猛地轉過身,吩咐道:“你們分四路,從東西南北四個城門追,盤查出城的車馬。若有任何可疑人物馬上扣留。”
侍衛領命起身,裴湛藍忽又叫住他:“除了相貌,留意是否有一根帶有如意配飾的玉簪。”侍衛頷首稱是,快步而去。
錯了,都錯了。他一直以為擄她的人目的是要挾,是以這幾日搜查的物件一直針對夏都城內。城門雖然加強了盤查,她卻極有可能被易了容,從而騙過了守門侍衛,早在幾日前就被帶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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