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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年輕激動,朱利亞諾還是努力控制著自己;他轉向米開朗基羅,就像擔負著一生中最為重要的責任一般,堅定地說道:“戒指。”他也許不能給我婚紗,一個聚滿了人的大教堂,甚至我父親的祝福,但他給了我他所能給予的一切。
米開朗基羅把戒指給了朱利亞諾。他們之間有種共謀者之間的默契,這使我一度以為他們是好朋友,甚至兄弟,擁有共同的事業、同樣的秘密。這也使我不安。
朱利亞諾挽起我的手,把戒指戴在上面。結婚戒指是完全遵循這個城市的風俗而打造的,未經雕飾的純金,並且很薄。戒指很鬆,因此他把我的手握成拳,讓戒指不掉下來。然後他跟我低語:“你的手比我想象的還要細,我們可要好好地使戒指合適才行。”
他朝神父點點頭,儀式開始了。
我記不得誓詞了,除了朱利亞諾強有力的回答聲,我想不起其他東西。而我則需要清清喉嚨重複一遍,才能使大家聽清。我們跪在木質神壇上,科西莫、皮埃羅、洛倫佐 和大朱利亞諾也曾在上面禱告過。我也禱告了,不只是為了我跟新婚丈夫的幸福,也為他和他家族的安全。
婚禮就這樣結束了,我就在這樣奇怪、不安的情況下結了婚。 如果說父親不在或者說不是在佛羅倫薩的話, 至少是在上帝眼前完成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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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娜麗莎的微笑》第39章(1)
我們的小型結婚派對在洛倫佐房間的前廳舉行。三年前洛倫佐 曾鼓勵我碰一下克里奧佩特拉的杯子。古董和珍寶如今已不復存在,錢幣、 寶石、 金雕像也失去了蹤影。只剩下一座石雕和凹刻;牆上依舊掛著畫。酒被倒入嵌金半寶石刻成的酒杯裡。
房間的一角,兩個樂手在彈奏著魯特琴;一個裝飾花彩的桌子上擺著大盤的無花果、乳酪、杏仁和點心。勞拉給我拿了盤子,我一點都吃不下,但卻第一次品嚐到了未稀釋的葡萄酒。
我再次問勞拉,扎魯瑪是否來了。她從這個簡樸的慶典離開了,只剩我丈夫、米開朗基羅和我,就連神父也走了。
尷尬的是,朱利亞諾抬肘暗示了一下,米開朗基羅舉起酒杯說:“祝福新郎新娘,上帝保佑你們有一百個健康的兒子。”
一瞬間,雕刻家害羞地看著我。他啜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我喝了一大口。這酒在舌尖有點澀,下肚後便使我感到了溫暖。
“我要告辭了。” 米開朗基羅說,然後鞠躬離去,顯然是想早點擺脫這應酬。
他一離開,我便轉向朱利亞諾說:“我害怕他。”
“害怕米開朗基羅?你開玩笑吧!”朱利亞諾笑了笑。他又重獲理智並且儘量顯出放鬆的樣子。“我們從小可是像親兄弟一樣長大的!”
“那正是我所擔心的,”我說,“那才增加了你的危險。你知道我父親讓我參加了吉羅拉莫的佈道。我幾乎每次都能見到那個雕刻家,他是個教徒。”
朱利亞諾向下凝視著,好象在沉思的樣子。“教徒。”他費解地說,“那如果你被教徒威脅,你怎麼才能儘量保護自己呢?”
“找衛兵。”我答道。我喝了超出自己常量的葡萄酒,而憂慮也使我不能清醒地思考。
朱利亞諾的嘴角動了一下:“是的,總會有衛兵的。但如果知道敵人的計劃豈不更好?並且使他們為你所用。”
“那麼,”我開始無所顧忌。 米開朗基羅是你的間諜?我還沒說出來就聽到一陣扣門聲。
我希望是勞拉,但卻是個男僕,皺著眉。
“請原諒我的打擾,朱利亞諾大人。”他那經過訓練的聲音恰好能被聽到,“有個訪客,需要立刻見您……”
我的新郎皺了皺眉:“是誰?我都指示過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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