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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其他女孩一樣,那麼我的婚姻也應當由一箇中間人來介紹,很有可能就是洛倫佐自己。我的父親最少要付五千個弗羅林,把錢存到賬戶當中,否則結合就不可能實現。
在我訂婚的訊息被宣佈以後,新郎會邀請家庭成員和朋友們吃午餐,然後為我戴上結婚戒指。
在婚禮的這一天,我會穿著訂做的漂亮禮服,傳統上是朱利亞諾親自設計的。我會騎著一匹白色駿馬,後面跟著女性親屬,穿過聖三一橋,到拉赫加,到梅第奇家的房子。一條鮮花做成的綵帶橫在新家門前的路上,只能由我未來的丈夫首先斷開這條綵帶,我才可以透過。
從那裡,我們將直接去教堂。在儀式結束後,我必須走回自己家,單獨睡上一夜。直到第二天,在一場隆重的盛宴後,婚禮才算圓滿結束。
但我現在卻什麼都沒有;洛倫佐已經死了; 永遠也不會知道在他眼裡誰最適合我。我所有的只是朱利亞諾的決心和願望,還有我的。
而嫁妝也是由洛倫佐——而不是我父親——早就為我支付的。朱利亞諾透過政府關係,把這筆錢的資金來源改為了安東尼奧·德·格拉迪尼。如果父親知道了他們的這種做法,一定會把這筆錢扣下的。
衣服是我自己設計的,三年前就穿著它來過梅第奇家。在這三年裡我又長大了不少,所以我和扎魯瑪悄悄做了些修改,加長了裙子和袖子,並且讓我的胸衣能夠適合一個女人的,而不是女孩的身材。
我騎的不是白馬,也沒有女性親屬的陪伴,甚至沒有扎魯瑪這位最瞭解我心思、最能給我寬慰的人。朱利亞諾家的一個名叫勞拉的女傭,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好心女人,幫我在一個無人的臥室裡換上了衣服——在克萊麗絲·德·梅第奇的畫像下面,畫上的人穿著圍裙和暗色禮服。相較之下我反而顯得光彩奪目。我堅持要把洛倫佐給我的金獎章戴在胸前。
女僕幫我整理襯衣,把兩邊的袖子都拉好,讓它們看起來一樣地蓬鬆。我看著克萊麗絲的畫像,問道:“這是她的房間嗎?”
勞拉仰起頭看著那幅畫像,半開玩笑地說:“是的,小姐。它現在屬於阿方希娜夫人。她待在波基奧的卡亞納已經好幾天了。我想朱利亞諾大人在她回來之前,不會告訴她這個訊息的。”
我的肚子餓得開始叫了;我能想象她的反應。“那其他的人呢?”
“您知道皮埃羅大人已經去了薩爾扎納……”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您不要擔心他,他是個好心腸的人。至於紅衣主教喬凡尼大人,他去參加一些商務會議和彌撒了。 他好像和任何事情都沒有關係似的 ;除非必要,我想朱利亞諾大人是不會告訴他的。”
她拿起一個發刷——我推測應當屬於我未來的嫂子。“我們開始梳頭吧?”
我點了點頭。為了不引起父親和僕人們的疑心,今早我並沒有精心打扮自己。我把頭髮披在肩膀上,保持原有的樣子,就像一個沒有出嫁的小女孩。勞拉幫我把頭髮束了起來。最後,我掛上了一串母親傳下來的珍珠項鍊,中間有一個玉質的墜子。
這串項鍊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摸著它,讓我回憶起我的母親,和她失敗的婚姻,她生活的痛苦,以及最終的離去。
“啊!”勞拉扶著我的胳膊說:“在這麼好的日子裡,您不要太傷心了! 小姐,您要嫁的這個人是整個托斯卡納地區最紳士、最聰明的男人。現在時世是比較艱難,但只要您和朱利亞諾大人在一起的話,就一定用不著擔驚受怕。”
“您去他那裡的時候,這將是您丈夫看到的。您現在漂亮極了。”她遞給我一面用金子做成的鏡子,上面鑲嵌著鑽石。
我飛快地看了一眼,又把鏡子遞迴給她。我近乎荒謬地覺得我禮服的色調與朱利亞諾的金黃色與暗紅色的色彩並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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