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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把日子過得這樣擰巴,除了他發誓不貪汙外,翰林院檢討也並無外財。物質生活的慘淡,激發了他對精神生活的追求,由此使他走上了朱熹理學這條龐然之船。
和朱熹理學的蜜月
曾國藩能走上朱熹理學這條龐然大船,原因只有一個:功名心切。
在未中同進士前,他最大的心事是中進士;中了進士後,他最大的心事就是效法前賢,澄清天下。也就是要按照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儒家準則,為國家幹一番大事業,成為孔子、王陽明那樣的聖人。
——曾國藩後來如願以償,不過和他的鄉試、殿試一樣,有點瑕疵:中國歷史上有兩個半聖人,兩個是孔子、王陽明,半個就是他曾國藩。
這就是志向,王陽明最重視的一條成聖法則。曾國藩非常自信地認為,只要立下志向堅不動搖,他的目的就能達到:“人苟能自立志,則聖賢豪傑何事不可為?”
有人嘆息說,“聖人哪裡那樣好當?”
曾國藩鼓著眼睛說:“孔子說,我欲仁,仁就來了;我說,我欲孔子,孔子自然就來了。關鍵是要有毅力,堅持到底。”
還有人背後譏笑他:“一個鄉巴佬讀了幾本書,就想當聖人?”
曾國藩咬牙切齒地用詩歌回敬:“莫言書生終齷齪,萬一雉卵變蛟龍。”
為了給自己打氣,也讓別人知道他的雄心,在給親友的信中,他大言不慚道:“君子就該有民胞物與之器量,有內聖外王之功業,這樣才對得起父母生養,不愧於天地的完人。”
這是個大志向,也是曾國藩一生中最堅持的人生信條:立志!
我們若想了解一個人,不要問他幹了些什麼,首先問他想幹些什麼。如果一個人想都沒想過,就不要問他如何去做,正如你不必去問斷了線的風箏要去哪裡一樣。
曾國藩說,“我經常憂心忡忡,不能自持,若有所失。我想這大概就是志向不能樹立時,人容易放鬆潦倒,所以心中沒有一定的努力的方向。沒有一定的方向就不能保持寧靜,不能寧靜就不能心安,其根子就在於沒有樹立志向啊。”
他是這樣感悟的,也是這樣做的。首先是把自己的“號”改成“滌生”,“滌”意思是洗滌掉從前沾惹的汙垢,“生”是明朝人袁了凡所說的“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之意。
這叫“正名”,正名之後就是刻苦治學,廣為涉獵,為成聖作賢打好堅實的根基。但是,曾國藩的悟性很差,而且當時也沒有聖人指南的書籍,所以他只挑歷代名人著作苦讀,讀來讀去,轉來轉去,他就自覺不自覺地轉到了理學經典上來。
其實理學經典無非是朱熹所著述的《四書》,任何一個透過科舉考試的人都知道,但那時是為了應付考試,很少深入研究。曾國藩這次是把朱熹所著述的《四書》當成學問來研究了,越研究越頭痛。有人善意地提醒他,“你可去向北京城裡的理學大師唐鑑求教啊。”
曾國藩大夢初醒,唐鑑是名動京城的理學大師,而且還是他同鄉,正在太常寺供職。一得到這個提醒,他立刻抱著《朱熹全集》就跑去了。
唐鑑興奮而熱情地接待曾國藩,因為湖南出個翰林很不容易,一聽曾國藩向他請教“檢身之道,讀書之法”,馬上嚴肅起來,嘆氣說:“現在真做學問的人少了,難得你還如此篤實。這是為何?”
曾國藩誠懇地回答:“我要把自己鍛造成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成為名垂史冊的聖人。”
唐鑑擺擺手:“咱們還是談點實際的吧。”
曾國藩恭敬地聽著,唐鑑告訴他,“讀書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