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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提筆時,卻寫下了自己。
現在回想起來,後來我去問池易暄最近信箱裡有沒有什麼訊息時,他的回應略顯微妙:寄丟了。而不是像我那幾個兄弟一樣,說他們沒有收到。他從未問過我到底寫了什麼。我居然還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寄丟了。
熟悉又美麗的金色沙灘,同寫下愛的藍墨水一起席捲回憶。我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公寓,獨自在街上流浪,雙手插著兜,每走幾步,都要將口袋裡的明信片拿出來看一看。
陌生的北方城市,來了快一年,我卻只熟悉兩條路,一條是去我哥的公司,一條是cici俱樂部。我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於是選擇了第二條路。
在更衣室換上制服後,跟著領班在各個酒桌前停留,很快就被點了名。可惜我沒力氣哄人,只是坐在角落安靜地喝酒,客人們很快就感到不滿,和領班告我的狀。
果不其然,後腳就被換了下來,還捱了一通罵。我走到吧檯,找酒保要了杯威士忌。
今晚我想要醉倒,什麼都不去思考——我無法思考,過去幾年間他都如何看我。琢磨他永遠不是件易事,可眼前卻不斷浮現他暴怒的模樣:擰起的眉心、下墜的眼角。扭曲鮮紅的五官,卻拼湊出含淚的眼眶。
融化的冰球在方杯裡打轉,好像他眼眶裡從左滾到右的淚珠。
他對我的討厭是裝出來的嗎?
精妙的演技,到肉的拳頭。他成功騙過了我,卻將明信片小心裁剪,藏進錢包。
我是他痛苦的來源,卻不是我以為的理由。
我放下酒杯,再一次將明信片從口袋裡拿出來,用兩隻手小心捂住,拿到光線稍亮的地方後,才挪開一隻手心,將眼睛貼上前仔細觀察,好像在回望五年前的我們。
幼稚的我,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在明信片上寫下這句話。可他會不理解嗎?那樣成熟的他,難道無法看透我嗎?
好卑鄙的人,從頭至尾都知道我想要什麼,卻要幾次問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彷彿貪婪的人是我,越界的人是我。
我想他可能也在問他自己: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他,他也想要我嗎?
我心裡的火燒了起來,燒得我頭腦昏聵、氣血上湧。耳邊迴響著他說我令人作嘔的罵聲,他一定要將所有矛頭指向我,對我拳打腳踢,摔碎他精心儲存的唱片,哪怕其實他捨不得。
五年,我終於有所成長,醍醐灌頂一般明白:原來他罵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他憎惡他自己。
我將明信片捂進手掌,不想任何人看見,全身汗如雨下,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我衝酒保笑,他看到了,走上前來問我需不需要續酒。
我聽到他說話,卻無法作答,身體僵直如同完全失去控制,只有呼吸愈發急促。酒保的笑容褪了下去,他招手讓韓曉昀過來,過了一會兒韓曉昀來拉我,將手貼在我的額頭。
“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看到熟悉的朋友,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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