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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拼個你死我活?
月亮未答,沒有任何人回答她。她忽而回首,此處已望不見緊閉的城門,滿城空寂,家家戶戶緊閉門戶,連燈也未點一盞。
她心中卻忽然有把火燒起來,她想問問那個人,為何要將她帶來戰場,為何對她這樣好,讓她在此刻生不出奔離的狠心。她還想問問他,為何帶了她來,卻又讓她頭也不回地跑。
她忽然生了力氣,腿彷彿不是自己的,她朝著城門的方向狂奔,一念生死,生在她身後,被她越棄越遠。
凌煜已與過從雲對戰幾十會合。過從雲不愧是個老將,出手十分狠辣,刀刀攻向要害之處,他只以一柄長劍抵擋,身上已幾處見了血。
過從雲此刻卻也不好受,他原本只當凌煜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這樣的人當主將,安平唾手可得。他招招是殺招,這傻小子竟然能一聲不吭地一一接下。他越來越急,手中攻勢越發凌厲,大刀揮向凌煜脖頸之時,終於露了個破綻。
凌煜躲也不躲,左手抬起擋下他這一刀,手中長劍毫不猶豫刺出,正中過從雲腰腹。
過從雲立刻身子往後仰,長劍被生生抽出,凌煜策馬追上,過從雲卻棄了馬,躍到另一個騎兵的馬上,將那士兵一扔,擋住了凌煜刺來的第二劍。
那士兵圓睜著雙目,是個死也不瞑目的震驚形容。那廂過從雲又接連奪了幾匹馬,動作卻是明顯慢下來。
“撤退!撤退!”
主將重創,撤退的命令下得突然,本來只略顯頹勢的西野軍隊立刻亂了陣腳,不知有多少人棄了手中武器跟隨主將身後拔足狂奔,鄢國士氣大振,立刻吶喊著追上前,一時又斬殺了不少西野國士兵。
凌煜騎在馬上,左臂傷口汩汩流著血,他渾然不知痛般,眼見過從雲有如一尾魚般左躲右閃即將逃離,他將長劍插回劍鞘,奪過身旁一名西野士兵手中的紅纓槍,奮力一擲,紅纓槍如同夜空下一道黑色閃電,精準沒入過從雲的左肩,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西野軍亂成了一鍋粥。
跑在前頭的幾個士兵圍到過從雲身旁,不消片刻便成了一縷魂魄,餘下的人四散逃離,被鄢國士兵斬殺大半。
凌煜下馬走到過從雲身旁,他圓睜著雙眼,鼻息已然冰冷。他重又拔出長劍,劍上寒芒映著月光一閃,過從雲的頭骨碌碌地滾開去,其下漸漸暈開一片血色。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有事,後天更
☆、當時年且少
景元帝十五年八月十五,西野國東征將軍過從雲率軍夜襲安平,驍勇將軍凌煜斬過從雲於馬下,殲敵四萬,俘虜五千餘,四散逃脫者不計,繳獲物資武器無數,西野國邊城馬薩防備空虛,於兩日後被攻佔。
蘇淮年已在門口靜靜坐了一個時辰。
他斬殺過從雲,順利與蕭諾會師後,她就躲在城牆邊,鵝黃色的小小一團,靜靜地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的手臂被草草包紮過,吩咐凌小紀將她護著,趁夜趕路,一舉攻下了馬薩。
西野軍隊行事狠辣,平民卻是無罪,他一連忙了兩日才將城中事務安頓好,風塵僕僕回到新大營時,蘇淮年正在他營帳前的空地上坐著曬太陽,低垂著頭,頭髮有些凌亂,髮簪歪歪扭扭插在髻上,抱膝縮成一團,愈發顯得小小一團。
他走上前,連自己也不曾反應過來地放柔聲音問:“怎麼坐在這裡?”
她抬起頭看他,如夢初醒般定定地反應了一會,目光落在他手臂上,啞著聲音問:“你受傷了?”
凌煜低頭,包紮傷口的白紗已經成了灰色,混合著乾涸的血,透出些昏暗的色澤來。他這才覺出些疼,蘇淮年起身默默去喊了軍醫,凌煜在她身後目送,沒來由覺出了些蕭瑟的意味。
軍醫很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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