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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緣急問。
香怡一邊擦淚一邊回說:“太太在自己房裡呢,出入不便,所幸咱們園子幽深,月門又隱蔽,他們又不知這蟠香寺是咱們的。虧得惠兒姐姐眼尖,自己回了房,沒讓我進門。我藏在暗處聽明白了才來告訴小姐。”
“若是有禍事,離得再遠都躲不過。”昔緣眼神直直盯著地面,口裡喃喃說道。香怡叫了兩聲“小姐”也不答應,嚇得她沒了主意,索性靠著昔緣癱坐在一旁哭了起來。
昔緣忽然說了話:“咱們既然在外頭,總該想想辦法。”
☆、急信送金陵 未雨先綢繆
話說香怡哭得傷心,昔緣卻沒亂了方寸,香怡收了眼淚問道:“小姐可有了什麼主意?”昔緣站起來走到案邊,從上面的箱子裡拿出筆墨紙硯來——這個箱子本是自己要親自拿回府中的,香怡忙過來研了墨,問:“可是要寫信送到金陵?”
昔緣也不說話,沉思片刻便下筆了。寫完了裝起又親自封好,遞給香怡說:“只能讓你跑一趟了,咱們現在沒有信得過的人,你去平清巷,進東面第二處小院兒找晴風姐姐,她自小是會些拳腳的,又會騎馬,長相又清俊,換了男人衣裳上路也沒人認得出,再者,想必這信也不用她親送。”
香怡點點頭,又面露難色,說:“咱們這裡的銀錢沒多少了,若是都拿給晴丫頭做盤纏,小姐這幾日可怎麼辦?”
昔緣又翻出幾件首飾來遞給香怡說:“我自然是餓不著的,府裡雖然封了,父親的事是怎麼著還沒有定論,守在這裡的兵丁不過是看人,又不是不讓吃飯,府裡有吃的,豈能餓著我?再不濟,歸禪寺裡去吃齋飯便可。只是咱們現在手裡沒存銀子,他們路上多備些才好,你且去把這些賣了做盤纏,讓他們路上別委屈了。”
這一番話說得香怡更是哽咽不止,素日是自己照顧小姐,沒曾想小姐耳濡目染同太太一樣都是如此周全。昔緣見香怡哭得傷心,自己也終究要忍不住了,忙催了香怡走,自己在房中痛痛快快地哭了一會兒。天色將晚的時候,昔緣便悄悄從園子往府裡走,沒想到路上碰見了惠兒。
昔緣急切問道:“母親可好?府中現在是怎樣情狀?”惠兒拉著昔緣接著往廟裡走,悄悄兒地說:“都好,他們不過在門口守著,府裡各院兒走動都方便。只是還要小心為好,咱們回了屋裡再說話兒。”
回到昔緣房裡,惠兒先開啟盒子,將菜擺在桌上,盛了飯,說:“如今不便出府採買,菜式少又清淡,小姐將就吃些吧。”
昔緣餓了半日,邊吃邊說:“這個時候了,哪裡還計較得來這些?”
惠兒看盒中還有一副箸才想起,香怡呢?便四處看起來。
“你可是找香怡?我讓她找晴風去了。”昔緣說道。
“這個時候不伺候小姐找晴丫頭做什麼?留小姐孤身一人?”惠兒急得瞪眼,什麼都不知會府裡一聲留小姐一人有個三長兩短不是要了太太的命嗎?
昔緣已用完了飯,又漱了口,說:“總該有個人給外祖父遞個信兒,也好打聽打聽、走動走動,不然可就是坐以待斃了。”
惠兒笑了說:“你竟跟太太想到一處了,太太早遣了個小廝去了。”
昔緣問母親可有什麼囑咐,惠兒回說:“雖然府中一時沒大礙,小姐也還是在廟裡住著罷,以防不測。香怡本是老太太院裡的,老太太、梅姨娘院裡的丫頭小廝走的走、留的留,也沒個數,出來一兩個也不打緊,這幾日就讓她在廟裡伺候,另有個機靈小廝叫三七,我已帶來了,他在下房守著。人少,小姐受些委屈。”
昔緣點點頭,讓惠兒點了蠟燭,歪在床上。只怕是還要在這裡住上一陣子,惠兒便又開了箱拿出東西佈置起來。
香怡至晚方回。
過了三五日,晴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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