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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兩個人的失望真切相對,不由覺得失望更重。
“表嫂,若能再拖一些時間,事情當有轉機。”沈江蘺的失望轉瞬即逝,說話時居然是一副似乎有所籌算的語氣。此刻,她絕對不能心虛。
若自己表現得惶急失措,毫無辦法,說不定皇后一狠心真把自己當成替罪羊扔出去喂人,那怕是連屍骨都不會剩下!但是若表現得成竹在胸,黃雀在後,皇后信以為真,一時之間肯定會竭力保全自己。
“你有對策?”皇后急切地問了一句。
沈江蘺輕而堅決地點了點頭,看不出任何心虛作假:“只是需要一些時日。”
“你說來,我們商議一番。”
她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自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前番查抄,損失太重,我要些時日再籌措一筆銀子。這些日子,表嫂能給我麼?”沈江蘺鄭重問道。
皇后就算此刻有些病急亂投醫,卻也不是草包,不是好糊弄的,又問了一句:“到底是何法子,說出來,我與你商議商議。”
沈江蘺雖然要使空城計,但是隻怕過於故作玄虛,反而云裡霧裡顯得太過浮誇,不能取信於人,只得胡鄒道:“表嫂也知道我與宋家三姑娘交好,雖然出了此事,她家裡仍願意在御史中說說好話,不幫著太后落井下石。還有太后娘娘身邊的李公公,我找了人去疏通。”
胡編了點細節,沈江蘺又說了些聽上去有理實則無甚用處的話:“此刻,我與表嫂都不能輕舉妄動,也不好自己出面求情,唯有打多點一些人,尤其是得力的人,才有望脫困。”
皇后這才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去辦。”
離開鳳儀宮之後,沈江蘺覺得自己每一步都像踩進棉花裡,輕飄飄的,又昏昏沉沉的。事已至此,騎虎難下,拖了這一時,以後一世如何?
若是此時突然發生了什麼天災*轉移一下眾人注意便好了。
她嘆了口氣,心事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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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匹馬被栓在一間茶寮外。發黃的粗布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茶”字,挑在房簷下,在風中招展著。茶寮裡傳出斷斷續續的談話聲。
蕭棲遲喝著茶湯,笑著聽幾個隨從說些粗俗的笑話。放下茶盞的一刻,他瞥見外頭快馬經過,鬼使神差般踢了半邊的人一腳:“京裡的人,你追上去請進來喝盞茶。”
那人立刻去了。
不過一時半刻,兩個人一同走進來。
那個人是送邸報的,與蕭棲遲並不相識。互通了姓名之後,蕭棲遲說道:“看你路過,一路風餐露宿的,進來歇歇腿。”
那人笑了笑,著實喝了一大口茶。
蕭棲遲見狀又立刻叫小二端些牛肉菜蔬上來。
幾雙筷子齊齊插了下去。掌櫃的有眼色,又叫小二送了壺酒過來。蕭棲遲笑笑打賞了,閒話到:“京裡可有什麼新事?”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那信使剛剛已經知曉了蕭棲遲的身份,有心賣個人情,將京裡朝堂上得動向竹筒倒豆般說了個七七八八,雖然其中不少只是傳言。
末了,他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在蕭棲遲耳邊到:“在下還聽聞了一樁宮中秘聞,據說要掀起大風浪。”
“噢?說來聽聽。”蕭棲遲配合地湊過耳朵,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人心下得意,便說道:“聽說一位景昭縣主私運宮中物品在宮外發賣,弄了好多銀子!太后娘娘知曉了,好不生氣!這事情似乎還牽扯到皇后娘娘哪。你道這景昭縣主是誰?……”
景昭縣主是誰,蕭棲遲當然清楚。他手中一鬆,筷子差點掉下來。
當初他就跟沈江蘺說過,那種位高權重的人鬥法,像她這樣的小炮灰有多少條命都不夠賠的!鋼絲越細,她偏偏還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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