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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貌,似乎都是公公。”
沈江蘺心下一沉,看來事情真是敗露了。她早年投誠皇后,皇后在宮中開銷何其大,自然需要沈江蘺的錢財支援。但是總不能全拿她的銀子,於是後來皇后三不五時拿宮中物品給她寄賣。
莫說宮中珍寶,就是尋常宮人穿得綢緞,用的胭脂水粉那都是宮外千金難求的東西。二人合計了這條門路,這幾年中皇后不知得了多少銀子!有了銀子自然好辦事,皇后在宮中勢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可是,這也是明明白白違反宮規的事情。尋常宮女太監要是敢私自夾帶,那可是死罪。如今她與皇后這樣大規模的走私,鬧出來,恐怕朝野震動!
就算皇上有心保下她們,御史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二人!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太后,怎可能輕易饒過二人!
沈江蘺越想越心驚。皇后畢竟是一國之母,到時若把自己打成替罪羊,那真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手心裡竟微微出了汗,她沒發現自己連聲音都顫抖了:“即刻隨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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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日前,太后身邊的紅人李公公皺著眉聽完御前奉茶宮女檀雲的話,尖著嗓子問了一句:“你所言可為真?”
檀雲輕輕巧巧地點了點頭:“奴婢什麼都不求,只望公公日後多提點一二。”
李公公的眼珠差點轉成了鬥雞眼。將宮中物品私運出外本不是什麼稀奇的大事,誰沒有個週轉不開手頭緊的時候?太后、皇后也不例外。只是這種事情,不能擺上明面,也沒有證據,大家都再私底下做得小心翼翼。
尤其是太后、皇后、各位娘娘更要顧及自己身份,多事差遣下人去做,自己絕不沾手。沒想到,皇后娘娘竟如此膽大,與那景昭縣主勾結私運宮中之物!
太后與皇后爭鬥多年,時時刻刻等著拿皇后的小辮子,這回還不一擊即中?連帶自己,在太后跟前的地位也將更加穩固。
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忘不了你的好處。”
為了確保萬一,李公公還是問了一句:“這隱秘事情,你如何得知?”
檀雲編了個藉口,只說是去皇后宮中不小心聽到的。
事實上,她的相好是殿前侍衛石炳坤,是從他那裡聽來的。
而石炳坤又與徐楚良交好。
石炳坤曾問過徐楚良:“景昭縣主是郎君的妻子,她的東西就是你得東西。你折損她不是折損自己麼?”
徐楚良高深莫測地一笑,他自然不會說出實情。不折掉沈江蘺的羽翼,她怎會向自己臣服?能為你所用的才是你的,若不能為己所用,不如毀掉!
第70章 聯手(上)
沈江蘺的心微微收回肚子裡;畢竟皇后仍舊宣她進宮;仍舊願意與她見面。能見面,能說上話,那就有轉圜的餘地。
她從未走得如此心急火燎過;步履如飛般。一旁引路的公公幾乎跟不上她的步伐。飛簷翹角;高聳宮牆似乎從眼前一掠而過。
她甫進正殿;皇后早已迎上來。身著孔雀藍滾紅羅邊便裝的皇后親自將沈江蘺引至內室。二人分尊卑坐下,氣色都不太好。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訊息給太后知道。我看皇上的意思並不願意深究此事;奈何太后緊盯住不放;是要拿我們扎法子做榜樣給眾人瞧得意思。”
二人對視一眼。若這一役太后黨大獲全勝,那以後,莫說長久;起碼好幾年中皇后一黨在宮中都是抬不起頭的。
皇后這個“我們”也用得微妙。太后的直接目標當然只是皇后。她討厭沈江蘺亦是因為皇后。只是如此說,才顯得患難與共,顯得大家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沈江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說實話,她並無對策。她也沒期待皇后會有對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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