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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爵士儘管法官一再追問,卻始終堅持回答說:
“我沒有認識這幾位先生的榮幸。”
至於阿梅莉——我們還沒有談到過她——,她的痛苦是難以用筆墨來形容的;自從摩岡被捕的那個夜晚以來就變得半死不活的阿梅莉,她臉色蒼白,焦躁不安地等待著她母親和塔蘭爵士從預審法官那兒回來。
塔蘭爵士首先回到家裡;蒙特凡爾夫人稍許落後了幾步,在吩咐米歇爾一些事情。
一見到約翰爵士進來,阿梅莉便向他奔去,一面叫道:
“怎麼樣?”
約翰爵士看看周圍,在拿準蒙特凡爾夫人既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講話後說:
“您母親和我都沒有認出什麼人。”
“啊!您是多麼高貴!您是多麼仁慈!您心眼有多麼好!爵爺!”年輕姑娘想去吻約翰爵士的手。
可是約翰爵士把手縮了回去。
“我只是做了我答應過您的事情,”他說,“別說了,您母親來了!”
阿梅莉向後退了一步。
“這麼說,媽媽,”她對蒙特凡爾夫人說,“您沒有做什麼不利於這些可憐的人的事情吧?”
“我怎麼能,”蒙特凡爾夫人回答說,“把一個曾經救助過我,而且非但沒有加害愛德華,還抱吻過他的人送上斷頭臺呢?”
“那麼,媽媽,”阿梅莉抖抖索索地問,“您認出他了嗎?”
“當然認出了,”蒙特凡爾夫人回答,“那是一個黑眉毛黑眼睛的金髮青年,他自稱是夏爾·德·聖埃爾米納。”
阿梅莉幾乎要叫出聲來;接著她又剋制著自己的感情說:
“那麼,您和爵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們不會再傳喚你們了吧?”
“大概不會了。”蒙特凡爾夫人回答說。
“無論如何,”約翰爵士回答說,“我相信蒙特凡爾夫人,就像我的確不認識他們任何人一樣,也將堅持她的說法。”
“哦,那當然羅!”蒙特凡爾夫人說,“這個不幸的青年不能因我而死,天主也不能同意我這樣做:要不,我永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他和他的夥伴被羅朗抓住,這已經有些過分了。”
阿梅莉嘆了一口氣,不過她的臉色比剛才平靜一些了。
她向約翰爵士投去了感激的一瞥,便上樓回到她的房間去,夏洛特在那兒等她。
夏洛特已經不再是阿梅莉的使女,她們兩個幾乎已成為朋友了。
自從那些囚犯被解到布林監獄以來,夏洛特每天都要到她父親那兒呆上一個小時。
在這一個小時裡面,他們談的始終是關於那些囚犯的情況;因為那位正直的獄卒是個保皇派,他對那幾個年輕人是非常同情的。夏洛特對任何細枝末節都要打聽一番,隨後她就把那四個被告的每天的情況去告訴阿梅莉。
就是在這個時候,蒙特凡爾夫人和約翰爵士回到了黑色噴泉府。
在離開巴黎以前,第一執政曾經託付羅朗和約瑟芬告訴蒙特凡爾夫人,他希望阿梅莉的婚事在他離開巴黎期間儘快舉行。
約翰爵士和蒙特凡爾夫人動身去黑色噴泉府了,在動身之前,一、約翰爵士聲稱這次結合是他平生最最強烈的願望,只要阿梅莉一同意結婚,他馬上就將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就在約翰爵士和蒙特凡爾夫人被傳喚到庭進行對質的當天早晨,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蒙特凡爾夫人同意約翰爵士和她女兒單獨晤談一次。
這次晤談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約翰爵士剛離開阿梅莉就和蒙特凡爾夫人登車去法院作證。
我們已經看到這次作證對被告大大有利;我們也已經看到,在約翰爵士回來的時候,阿梅莉是怎樣接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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