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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朗說,一面發出他神經質的怪笑,“您是我所知道的最最難以滿足的人。”
說完,羅朗又走上了去希瓦莎的大路,這一次將軍沒有再叫住他。
半個小時以後,羅朗已經坐在一輛郵車裡向伊夫雷亞方向疾馳而去;郵車要一直馳到奧斯塔,到奧斯塔以後,他要換騎一頭騾子,穿過聖貝爾納爾山口,下山到馬爾蒂尼,然後經日內瓦到布林,再從布林到巴黎。
趁羅朗趕路的時候,我們來看看發生在法國的事情,把剛才波拿巴和他的副官交談中我們的讀者不太明白的幾點講講清楚。
羅朗在賽澤利阿山洞裡抓到的那些罪犯在布林監獄裡只呆了一夜,隨即被遞解到貝桑松監獄,他們要在貝桑松的軍事法庭受審。
大家還記得這些囚犯中有兩名受傷嚴重,不得不用擔架抬回來的人:其中一個當晚就死了,另外一個在抵達貝桑松三天以後也嚥了氣。
因此囚犯只剩下了四名:摩岡,他是自動投降的,他一點也沒有受傷;還有蒙巴爾,阿德萊和達薩斯,他們在戰鬥中受了輕重程度不同的傷,但都不是致命傷。
這四個名字都是化名,大家可以回想起,他們的真名是聖埃爾米納男爵,熱雅伯爵,瓦朗索爾子爵和裡比埃侯爵。
就在貝桑松軍事法庭對這四名囚犯進行預審的時候,上級下令取消了由軍事法庭審理在大路上攔劫公共馬車案件的法令。
囚犯將被移交給民事法庭。
對這些犯人來說,這裡面的區別是很大的,這種區別和刑罰本身無關,而在於執行刑罰的方式。
如果由軍事法庭判刑,他們將被槍決;如果被民事法庭判刑,他們將上斷頭臺。
槍決無損於榮譽;上斷頭臺卻要名譽掃地。
他們的案子將由布林的一個陪審團審理。
三月底,四名被告被從貝桑松監獄遞解到布林監獄,並開始了預審。
可是這四名被告採取了一個使預審法官非常尷尬的辦法。他們宣稱自己是聖埃爾米納男爵,熱雅伯爵,瓦朗索爾子爵和裡比埃侯爵;可是他們說他們和攔劫郵車的自稱為摩岡,蒙巴爾,阿德萊和達薩斯的四個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承認自己是某個武裝集團的成員,可是這個集團是屬於德·戴索內先生領導的,是布列塔尼部隊派駐在南方和東部進行活動的一個支隊;至於布列塔尼部隊——它剛才簽訂了和平條約——,是專門在西部進行活動的。
他們正在等待卡杜達爾歸順的訊息,訊息一到,他們也將放下武器;就在他們遭到攻擊並被捕的時候,他們首領的命令大概也來了。
很難提出相反的證據;搶劫釋車的人始終是戴著面具的,除了蒙特凡爾夫人和約翰爵士,誰也沒有看見過這些冒險家中的任何一個人的臉。
大家還記得過去發生的兩件事:約翰爵士在賽榮修道院那天晚上被他們這些人審訊,判決,執行;蒙特凡爾夫人,在郵車被攔劫,昏厥醒來時,由於一個不由自主的動作,她曾經碰落過摩岡的面具。
他們兩人都被預審法官傳來和四名被告進行對質;可是約翰爵士和蒙特凡爾夫人都說和這些人素昧平生。
為什麼他們不肯講真話呢?
對蒙特凡爾夫人來說,這是可以理解的:她見到過的那個人曾經保護過她的兒子愛德華,還曾救護過她本人,因此她對他懷有雙重的感激心情。
對約翰爵士來說,他這種不肯作證的原因就比較難以解釋了;因為在這四名囚犯之中,他至少認出有兩個是屬於當時殺害他的那些人之中的。
他們也認出了他,所以一看到約翰爵士出場他們不由得都打了一個寒嚓,不過他們並不因此而避開他的目光,還是堅決地盯著他看。可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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