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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四周埋伏的好手們也可以暫時撤回,土坑裡的‘毒弩手’亦可以歇著了。唉,就只昨天今日搞了兩整天,人便有些乏了,這種事情,體力上的負擔尚在其次,精神上的威脅實在夠大……”.那蕭大護壇苦笑著道:“要對付的人不簡單哪,否則,大掌門也不用叩頭作揖,說盡了好話把‘紅蓮洞’的‘陰逸’、‘毒熬’二公請來了……”嘆了口氣,那錢堂主答道:“這二位武林異才的名氣是大了,可是架子擺得更大,一副目中無人、四海皆空的模樣,看上去就好象高不可攀的活神仙一般,叫人打心底不舒服,請了他們來,大掌門還不知道消費了多少口舌,獻上多少孝敬呢……”打了個幹哈哈,蕭大護壇的粗啞嗓子又道:“算了,忍口氣吧,誰叫我們有求於人?求著人家就得看人家臉色,甚至仰人家鼻息,這總比叫姓秋的跑來亂搗一頓好受——”冷悽悽地嘆了口氣,錢堂主道:“說句洩氣話,姓秋的若是真個來了,只怕就不僅‘亂搗一頓’了,他到了哪裡,哪裡便往往成了鬼哭神號,血肉橫飛的場面……”他頓了一頓,又沉重地道:“還記得在黑草原及仰宛縣城之外,我們羅紅旗以下‘鐵馬堂’、‘上陸堂’高手二十多人,兒郎近三百人全叫秋離擺平了的那檔子事?那次是我去收的屍,辦的善後。老天爺,我幾乎就不敢相信那只是秋離一個人幹出來的傑作!大護壇,你沒見過那個情形,只要見了,便一輩子也忘不掉。人的屍體業已不象屍體了,好悽慘,一個個全死得不瞑目,用‘血流成河,屍集如山’八個字來形容可謂恰到好處,當時,光血腥味便衝得我連嘔了七次……”那蕭大護壇似空怔愣了一會,才幽幽地道:“別說了,一說,叫人就心裡發毛,我們三堂的好手加上一個‘飛騎隊’,那一下子便搞得差不多了,羅紅旗,周堂主,十九名硬把子,加上‘飛騎隊’的三名頭領,近三百弟子,就那麼全挺了屍……我們‘百隆派’自古掌門創始以來,還從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那錢堂主又沉沉地道:“三堂一隊的好手四十名如今只剩下了十多名,唉,雖說請來了‘紅蓮洞’那二位高人,能不能對付得了秋離實在沒有把握。看樣子,也只有那最後一個法子還比較可靠了……”粗啞的嗓音低徐地道:“說穿了,我們‘百隆派’一些派得上用場的人大多不是掌門嫡傳,我們象是一大盤雜燴,哪一個也都是帶著各自不同的武學底子進來的,各明各的一套,如此一來,大家的本事就參差不齊了。沒有一個完整的傳統,誰行,誰不行,全得看他以前學得如何,入派以後,哪個人也未曾習點新玩意,除了到外面去邀人入夥,一干好手自然就逐漸少了,死一個空一個……”錢堂主感喟地道:“我們這一派,根本就沒有師傅徒弟這一套,集合了一大群人創立一派,目的為了打江山而已。這樣固是簡單,可是,也就缺少那種親情的聯絡了,所以自掌門以下才分堂,並沒有師祖師父,徒兒徒孫之分……”有些乏倦地打了個哈欠,那蕭大護壇道:“你先回去向掌門稟告一聲吧,我進屋歇著了……”於是,一條人影倏然掠走,另一條人影則懶散地步入另一幢石屋——隔著秋離隱伏處右邊的那幢石屋。
唇角浮漾著一抹古怪的笑意,秋離等到那兩條人影甫始消失於不同的所在,他已有如一股淡淡的輕煙般,無聲無息地自伏身之處飛閃而下,來到那位蕭大護壇進入的石屋之外!那扇厚重的大門並沒有下門,這正在秋離預料之中。他知道,一個疲乏而又剛剛寬下心來的人是不會太過謹慎的——這種人往往都會認為業已盡了防範本分了,亦會以為眼前的危機已經暫時消失,尤其是過度緊張與疲乏後的鬆散感覺,更將使他疲倦得只想躺上床去歇息,閘門,早就不會記得了……幾乎毫未停留,秋離的身影微閃便自側身推門跟了進去,輕快熟練得就象回到他自己的家裡一樣,也宛似他和那蕭大護壇是好朋友,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把臂入室聚晤……這是一間前廳,陳設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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