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邊也可能判斷他到來的時候,會首先探查那座最大的房子,不一定他們早就在那裡佈下什麼陷阱,做過什麼手腳了!
心裡暗罵一聲,秋離仍舊伏著不動,他將臉孔貼在冰涼的屋頂上,閉上眼睛,默默養神起來,一面想道:“好吧,大家熬下去,看誰會先沉不住氣……”時間,就這麼在表面上平靜中流逝過去了。夜很涼,有冷悽悽的風襯著,還降了霜,當然滋味不會好受……下面,偶爾有輕悄的步履聲經過,間或夾雜著幾聲低咳有梆子聲響起,初更了,二更了……時而有壓著嗓門的談話聲傳來……秋離反正橫了心,他伏在屋面上幾乎就睡著了,衣衫業已叫霜溼透,冷浸浸地貼在肌膚上,一股寒意直往心裡逼,朝骨縫子裡鑽,而夜風涼森森地吹襲著,更難耐的是那種無聊和寂寞,一個人趴在屋頂上餐風飲露,算他媽的怎麼回事呢?但他又不得不硬挺下去,這真叫“熬”。假如不是懷疑對方有什麼陰謀暗伏著的話,假如不是有人質握在“百隆派”的手上,秋離早就放開手大幹了,甚至連晚上都不用等,就在大白天便可以收拾他們了……如今卻只有“熬”下去!秋離不見得在乎敵人有什麼狠毒手段,他在乎的是自己“投鼠忌器”,他生恐一個弄不巧非但救不出人來,反將自己投進對方的鉗制中了……等著,慢慢地……熬著,百無聊賴地……夜越發冷了,霜露更重,連偶爾傳來的一些步履聲與人語聲,也趨向沉寂了,周遭卻仍是靜悄悄地毫無變化。
伸出舌頭來沿著嘴唇舔了一圈,秋離不禁心裡叫聲苦也。
略帶鹽味的冷露水,融合著肌膚毛孔中滲出的汗漬,媽的,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呢?江湖中人可真得受罪哪……實在有些不耐煩了,秋離剛剛想移動一下,轉換一種姿勢,然而,就在這時,屋頂下面,一陣衣袂帶風之聲已掠了過去!
秋離急忙伏身不動。瞬息後,那人在迅速飛掠時,所發出的特異聲息又轉了回來,並在秋離隱伏的屋頂下停祝靜了一會,一個粗啞的嗓門開了口:“錢堂主,你看姓秋的小子今晚還會來麼?”另一個蒼勁的聲音,沉穩地道:“本堂看他只伯今晚不會來了,再過個把時辰便要天亮了呢……”那粗啞嗓門道:“其實這也只是大掌門的臆測罷了。如今我們只知道姓秋的已抵達仰宛城,他來不來這裡,曉不曉得是我們乾的事還不一定……”姓錢的堂主徐緩地道:“本堂推斷,那廝十有八成會來此地,蕭大護壇,你該知道他已找上李坤的門了?”被稱為蕭大護壇的那人,沙啞地一笑道:“不過,李坤那老狗頭敢承認麼?是他做的手腳,如果他承認了,依著秋離的習性,只怕就會活剝了他!”
那錢堂主象是嘆了一聲,道:“蕭大護壇,你不可忘記姓秋的是一個何等樣的厲害角色?他將有的是法子逼迫李坤吐實,只要他犯了疑,他便會如此做。固然,死是可怕的,不過,我們不要忘記,那種零碎罪,比諸死亡更要難忍,而秋離縱橫江湖,早有殺星之稱,在這一方面,他懂的方法較之我們任何一個都來得多……”蕭大護壇沉默片刻,又道:“但是,秋離卻至今未見!”低咳一聲,那錢堂主道:“這才令人疑慮,不知那廝又在搞些什麼鬼花樣。按說,他前日到達仰宛,如若當天下午朝這裡來,今日正午前後,便該發現他的蹤跡了,可是卻沒有。
我們派在‘大寧府’裡外與驛道上的探馬眼線,俱未見到他的影子,想來實在納罕……”撇撇唇角,屋角上的秋離暗笑道:“好叫你這老龜孫明白,秋大爺既未進入大寧府,更沒有沿著驛道朝這裡走,大爺是抄小路來的,那條小路,恩,早已荒廢不用多年了,若非大爺對此地地形還算熟悉,而且事先有備,不就入了你們的圈套啦?”這時,那蕭大護壇又道:“我看,咱們大掌門也象是有些沉不住氣了.要不,他不會從大堂那邊抽派我倆出來查視鐵堂主聲音低鬱地道:“看情形姓秋的今晚是不會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