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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然而終沒有機會親自問出口,此刻的我更是代師父提問。
“我跟孃親都還好,然而,我們一家終是沒有機會團聚了……。”白靈的語調令人升起切膚般痛楚,眼裡噙滿淚水,淚水不覺間溢位眼眶,本就瘦弱的面孔更是憔悴,“從小我就在想,為什麼孃親要離開爹爹?為什麼我爹會是孃親口中的負心漢?為什麼我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樣在正常的家庭中成長?為什麼我就不能在爹媽陪同下快樂成長。我很想當面問問父親,為什麼你要背叛孃親?為什麼你不為我考慮?然而……。”
白靈的話深深擊打到我心裡,觸動我心絃,讓我忍不住一陣苦楚,同病本相連,我的爹媽又在何處?為什麼我沒有十三歲前的記憶?誰又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沒有安慰此刻悲慟的白靈,只是靜靜的聆聽,白靈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而我,正是最佳的選擇。
遠處的燈火忽明忽暗,入夜的寒風吹的頂上垂下的枝葉搖晃不已,入冬的夜,鳥也倦了,蟲也怠了,一切歸於平靜,唯有白靈闡述內心沉澱已久的感情,淚已被風乾,我只是靜靜的看著對面清澈的臉龐,憐愛的聽著她的細語,分享著屬於她的痛楚離愁。生當合歡,死亦何懼,此刻眼前的女子就是我所生活的天,我所追求的萬物。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原諒我的別有用心。
夜漸深,送白靈回房,躺在自家客房裡,一股腦躺下,心思湧動,流水本輕盈,載不動許多愁……
第四十七章 欣
當第一縷陽光撒進眼簾,緊閉的眼皮感受到金黃的刺激,稀疏的鳥聲啼叫,揭開了晨時的一幕。猶抱被褥半遮面,豁然來個鯉魚打挺,翻身起床。洗漱完畢,出了客房,朝著天邊那輪太陽狠狠抖索下,伸伸胳膊甩甩腿,忍不住脫口而出“日”。
沿著客房外的走廊隨意逛逛,來時甚急,又黑燈瞎火,沒能好好打量,這會猶有空閒四處溜達。客房由紅色灌木搭建,灰白色紙糊成的窗,走廊挺直寬敞,拐角處擺放著黃色的菊,環環相連的佈局略顯緊密而又不覺擁擠。
繞出庭院,視線一片空曠,遠處一片碧綠立馬鎖住我的視線。很難相信,深牆大院內竟然有湖!湖畔栽種著三棵細柳,每棵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邁著細碎的步伐嫋嫋的感受著腳下土地的柔軟。腳步止於水前,一灣湖泊,平靜的水面偶有泡沫充盈,水中的游魚輕靈的身姿隱在底下似為我的到來小心翼翼的潛伏著。
湖面一覽無遺,遠處城牆拔起,距離對岸約有幾十丈的距離,站在湖中的角度,沒有石牆壘住首尾,宛如天然形成的清波碧水,讓人耳目一新。呼吸著晨時的空氣,渾身舒爽。一滴晨露老實的窩在柳葉上,靜靜的趴在蔓藤的枝葉。
閉上眼簾,雙掌運氣于丹,體內的氣息瞬間騰起縈動,耳畔清風拂曉,清晰的聽到枝葉上水珠滾落墜空,陡然邁起步伐,腳尖朝底輕輕一點,電石火光,身形如離弦之箭,從樹旁竄出,略微的感受著腳下湖水的輕盈,頃刻之間來回踢點,一跨到了湖中,短暫的側身瞬間折回身形。
緩緩的睜開眼睛,方才的那滴水珠恰時落到湖畔嫩草上,分散成點點星白匯入泥土中。手掌襯在下巴上,擺了個深沉的沉思動作,“師兄。”耳後的聲音恰時候響起,收回擺好的造型,凝練的回頭,對上想象中該是滿臉崇拜豔羨的花痴,“師妹。”看到白靈不起波瀾的面孔,心底的洋洋自得頓時化為碎裂的水珠,白靈絲毫沒看到我飄逸蹦躂的連筆,婷婷嫋嫋走來,並排站於湖畔。
“師兄在練武麼?”相顧無言唯看著水中的倒影,對剛才賣力的表演沒有收效正是納悶,白靈一句話讓我回復沾沾自喜,“嗯,以前在九龍山,師父天天督促著我練武……。”當年飽受師父追逐壓迫,雖然天資倍兒聰明,練武小菜一碟,然師父硬是逼迫,只能硬著頭皮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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