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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死後,天涯飄零,歷盡世態炎涼,從來沒有嘗受過這般溫情。只覺芳香撲鼻甜美如蜜的人參燕窩湯,從少女白玉般的纖手中,一口一口地喂進自已嘴裡,這一甜直甜到心坎裡,暖暖的熱氣,也隨著人參燕窩湯,—直溫暖到心窩!展白一邊張嘴吃著,一邊不住打量這位對待自已有著無比深情的絕美少女。見她身穿一襲剪裁合體的淺藍色錦衣,那錦衣的質料非絲非綢,卻柔飄光亮無比,使她曲線玲斑的嬌體,妙韻天成,更見優美!淺藍閃亮的錦衣領曰,繡著一圈白色的小花,彷彿大海里涵起的白色浪花,清新純美。少女周身的肌膚,白如凝脂,白玉船的粉頸,烏黑的秀髮,襲蓋著一朵朝霞裡盛開的自蓮般的橢圓小臉,細長的眉兒,如蝴蝶翅膀一樣左右開展著,瑤鼻櫻口,一雙黑白分明的明睜,顧盼生婆。笑時露出編貝似的皓齒,嘴兩邊有兩個深深的梨窩,叫人看了意亂情迷。…‘但最使人動心的,還不在她這脫塵出俗、美逾天仙的容貌,而是她那一種內在的氣質,嬌憨天真,毫無一點機心,純潔善良得猶如天使。現在她嬌軀依偎在床前,幾與展白肌膚相接,展白一邊張嘴接吃著少女一匙一匙送來的參湯,一邊鼻孔中嗅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處女之幽香,幾疑身在夢中!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這萍水相逢的絕美少女,為什麼會對他這樣好?……”在下……想問姑娘一句話。“在那青衣小婢叫走中年貴婦時,使展白想起中年貴婦在途中救自己時的憂鬱神情,不知如此高貴慈祥的貴婦人,還會有什麼心事?又想起這婉兒如此純真善良,競跟剛才那倔傲少年,與那冷若冰霜、神秘無比的黑衣蒙面女郎,像是兄弟姊妹似的,要是同胞兄弟姊妹,性格怎會如此不同,而那青衣小婢口中的老爺子又是誰?展白心中充滿了疑問,禁不住問道:“不知姑娘……肯開誠相告否?”
但,展白問出口來,才覺得探詢人家的隱私,實有冒昧之嫌,不由得吞吞吐吐。
“在下……姑娘……姑娘……在下……”婉兒模仿著展白的口吻,宋說完先自花校亂顫地笑起來。
又說:“哎呀,酸死了!”
展白臉孔一紅……
“白哥,有什麼話儘管問好啦!”婉兒一片天真,上邊的話只是覺得好玩,絲毫沒有譏笑展白的成份。
一見展白臉紅,立刻止住了嘻笑,誠懇地說道:“如小妹知道的一定告訴你。不要勉娘、在下的,聽著多見外!以後就叫我妹妹好啦!”
“哪能……我實不敢當……”展白還想推託,誰知婉兒接嘴道:“我們都姓展,沒有什麼敢當不敢當!白哥,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展白見婉兒虔誠,自己不好意思再推託,便說道:“婉妹——”這一聲婉妹,婉兒聽了甚是開心,笑容如花。
“那青衣小婢口中說的老爺予,是不是令尊……”
婉兒搶著點了點頭,展白繼續問道:“令堂好像是不甚快樂,難道令尊與令堂……”
婉兒笑容立斂,頻皺蛾眉,無限委婉地說道:“白哥,請你不要問我這些好不好,小妹不願談論上一輩人的事……”
婉兒說到最後語聲漸低,頭也跟著低了下去。
展自見婉兒幽怨之情,知道人家有難言之隱,便改口問道:“既是婉妹不願說,愚兄不便再問。但是,愚兄還有一事,深感不解,為什麼婉妹這樣好,令兄卻那麼咄咄逼人?令姐又……”
“不要談他們啦!”婉兒又抬起頭來,含著無限深情凝望著展白,說道:“也讓小妹請問幾個問題,白哥,你的病好了以後,準備作何打算?”
展白驀地聽到婉兒如此一問,千端萬緒,立刻壓上心頭,不由使他呆住了……
“父仇不共戴天!”當然自己病癒之後,是要去為父親報仇。
因自己連父親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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