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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信任的人,並不是因為她是一名記者,而是她的直覺。所以她只遲疑了一瞬間,便緩緩地開口:“南歌姐,他們在找什麼東西,昨晚逼我交出來。”
“找什麼?”南歌的神色一凜。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就說讓我把東西交出來,別的什麼也沒說。”如今想起來,依舊覺得害怕,若不是後來遇見那個變態男,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想到這裡,明媚又狠狠地在心裡將傅子宸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遍。
“明媚,”南歌思慮了一會,神色忽然變得特別鄭重,伸手握住明媚的手,“你聽我說,他們要找的東西,或許跟你爸爸的失蹤有關。”
話音剛落,南歌便感覺到握在自己手裡的手指,輕輕地顫抖了下。抬眸,只見明媚整個人都有點兒恍惚,漆黑的大眼睛裡此刻蒙上一層淡淡的霧氣,思緒彷彿飄出了好遠好遠。
'正文 迷津(4)'
一切的失常都是從父親明旗冬的失蹤開始的。
一個月前的某天,明媚特意請了一天假,那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明旗冬出獄的日子。明媚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屋子,裡裡外外都用消毒液清潔了一遍,家裡空置很久的那間臥室她打掃得特別仔細,床上鋪了嶄新的還帶著淡淡柔順劑清香的被套,浴室裡擱置著嶄新的毛巾與牙刷,冰箱裡塞滿了他最愛吃的菜,出門換鞋時看到安靜地躺在鞋櫃裡的新拖鞋,她的嘴角不自禁便揚起來,她甚至去剪了個新發型,又去老梅園食府買了一份小蔥拌豆腐。可那天趕去郊外監獄的公路上出了一起交通事故,車塞了許久,所以明媚到時晚了十分鐘,她又等了二十分鐘,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依舊沒有等到父親的身影。她跑去詢問,卻被告知明旗冬早在半小時前就出獄了。
她一時懵了,應該不會有別的人過來接他。自從三年前明旗冬出事後,一干親朋好友紛紛變得疏遠冷漠,這其實也沒什麼,人之常情罷了。
明媚往家裡撥了個電話,可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看來父親並沒有獨自回家。
正午的太陽有點大,照得人頭暈目眩,站久了的雙腿有點兒發麻,明媚洩氣般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頭埋進膝蓋,狠狠嘆了口氣。這個時候,站在離她不遠處同樣等了許久的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哎,你還好嗎?”語氣裡有一絲淡淡的擔憂。
明媚抬起頭來,對上一雙清亮的大眼睛,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南歌。“謝謝,我沒事。”她衝南歌笑了笑。
南歌的性格比較自來熟,又是記者,最擅長與人打交道。她招呼過後便大刺刺地坐在明媚的身邊,兩個女孩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明媚心裡擔憂著父親,說著說著便走了神。所以當敏感的南歌問她,“你姓明?那……或許你認識明旗冬?”她也只是嗯嗯了一句,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怎麼認識我爸爸?”
原來她們等的是同一個人,只是因為路上塞車,她們都沒有等到。
“我是日報社的記者,得知明先生今天出獄,特意來採訪。”
南歌表明身份與來意後,明媚蹙了蹙眉。父親是提前釋放,這個訊息知道的人並不多,南歌又是哪兒來的線索?但此刻的重點已經不是這個,而是,父親的去向。
“或許,是老朋友接走了?又或許,是他沒有等到你,先離開了?”南歌想了想,如此分析。
這其實是最容易聯想到的兩個有可能的結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媚的心裡特別特別不安。她嘆了口氣,“大概是吧。”她實在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或者說,她不願意往更壞的方向去想。
一起回到市區,分別的時候兩個人互留了電話,南歌將名片放進明媚手裡時說:“有什麼事兒你可以找我。”敏感如南歌,她其實也懷疑事情或許並非自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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