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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特苦笑了一下。“恐怕沒有。”
“她是德國人。是她告訴我的。她的英語比法語講得好,但語音有點怪,於是我問她是哪兒人。這個情況有用嗎?”
“我也不知道,”亨特坦率地承認。“但聊勝於無。”
事實上,這也於事無補。但亨特只好罷休,因為所得不過如此了。
拉爾夫。波里歐個子高且瘦,面容蒼白,顯得很緊張。他住在馬萊斯區一幢舊樓房頂一間帶天窗的大屋子裡,這兒離活斯格斯廣場有兩個街區的距離。他遞給山斯基一杯白蘭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承認自己的運氣還算可以。
中央情報局派波里歐來巴黎時,他剛23歲。因為他在大學唸書時一直習練吉它,於是自然而然就用它來作為掩護:裝作是一個正在奮鬥的表年音樂家。殊不知三年後,這種偽裝卻變為了現實。兩年前他加入了巴黎一個搖滾樂隊。這個樂隊非常出色,波里歐花在演奏吉它掙大錢上的時間,甚至比他為中央情報局工作的時間還多。最後他不得不在二者之間作出選擇。於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發現它為法國樂壇貢獻了一顆新星。
“事實證明,”他一邊喝白蘭地,一邊說,“我退出得正是時候。要不然,從那以後發生的情況來看,我現在也該被解僱了。”
白蘭地是最好的牌子。山斯基喝著波里歐的愛爾蘭名酒,感到胃裡一陣陣發熱。他抑制不住某種妒嫉——對波里歐的運氣,天才和年輕的妒嫉。“聽說你們樂隊幹得不錯。”
“豈止不錯,”波里歐咧嘴笑道。“如今肥約很多,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漂亮,”山斯基說,然後講了他來此的意圖。
波里歐收斂了一些笑容。“我不想談那些可能給我帶來麻煩的事。我要忘了過去,喬治。”
山斯基理解地點點頭。“你是說,如果法國人發現你曾是中央情報局安插在這兒的特工,他們會把你踢出去。而你如今又是那麼一帆風順。”
“正是這樣,”波里歐憂心忡忡地承認。
山斯基笑容可掬地說:“那麼,你最好告訴我一切。”
波里歐瞪眼瞧著他。“你該不會去告發我吧?”
山斯基不慌不忙地說:“我會的。”
“你這個狗雜種,我們是朋友啊!”
“不,我們不是朋友。從前不過是在同一單位工作罷了。我只對僱我的人忠誠。而如今僱我的人想找到貝爾·加拉。講吧。”
“你這個狗雜種。”波里歐重複道,但接著又帶點沮喪地笑了。“這是他媽地怎麼啦?我不該對你那麼生氣。想當初我幹這種下流活兒時,對人也是來這一套。”
“活兒是下流點,但去能掙碗飯吃。別浪費時間了,拉爾夫。大約是在4個月前,你看見了貝爾·加拉,就在這兒,巴黎。有個小妞兒跟他在一塊兒,而跟你在一起的小妞兒認識她。”
波里歐做了個怪相。“我擔心的就是她。跟我一塊兒的那小妞兒。我在”公司‘幹活兒時利用過她。如果這事漏出去……“
“就到我這兒為止了,”山斯基答允道。“我自己也有好些尾巴要遮掩呢。”
波里將剩下的白蘭地喝乾,又往杯子裡倒了一些。他沒有給山斯基斟酒。“好吧……那是在蓋倫廣場的德羅恩特餐館。我們正要進去用餐,貝爾·加拉從裡面出來了,還有那個很漂亮,很年輕的紅髮小妞兒。維奇——就是跟我一起的那個小妞兒——認識她。她們相互握手,親吻,問候。就這樣,末了貝爾·加拉和那個紅頭髮便走了。我們也就進店去吃飯,故事完了。”
“不見得!”山斯基咆哮道。“你知道的不止這些。先給我講講這個維奇。”
波里無奈地長嘆一聲。“維多利亞·史密斯。2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