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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
“誰告訴你他是秘密警察的?”
馬吉聳聳肩。“我是摩洛哥人,他也是摩洛哥人。我是個社會主義者,秘密警察要抓我,所以我跑出來了。在那兒人人都知道阿罕默德是個秘密警察。他在巴黎自稱是做旅遊生意的,但我卻知道事實真相。”
“他為什麼打你?”
這個高大的阿拉伯人想起那個耳光,臉沉了下來。“你知道本。巴卡是誰嗎?”
亨特點點頭。“你們國家的社會主義派領袖。”
“是的。這是一個想幫助窮人的好人,他是真心幫助窮人。他們把他趕出了摩洛哥,就象把我趕出來一樣。不同的是,他們繼續追蹤他,把他殺掉了。”
馬吉流淚了。他恨恨地擦去淚水。“你知道是誰殺了這個好人嗎?”
“你們的秘密警察。”
“是的,是他們。那天我走進酒吧,看見了阿罕默德——他是其中的一個,便控制不住自己而大罵起來,揀我能記得的最惡毒的話來咒他。”
他突然住了口。亨特接著提醒他。“然後他就把你扇倒在地。”
馬吉點點頭,有些發窘,他一言不發。
亨特又問:“為什麼你不起來還擊?你怕他嗎?”
馬吉慢慢地說:“有些人身上有一種東西……讓人害怕。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而他身上就有這種東西。是的,我怕他。”
此外便再問不出什麼了。馬吉既不知道貝爾·加拉的去向,也不知道他在法國都跟什麼人聯絡過。這條線索又斷了。亨特只好又回到開始的地方——康特斯卡普廣場。
看見亨特又來到愛爾蘭黛絲酒吧,金很高興。“我確實又想起點兒事來,”他咧嘴笑著,就象一個在做真字遊戲的人突然之間理清了頭緒一樣。“兩件事。”
亨特全神貫注地聽他講。
“第一件,阿罕默德帶來的那個小姑娘長一頭深紅色的長髮。這有用嗎?”
“可能會有用的,”亨特故意說。“第二件呢?”
“在芒吉街有一個我認識的美國姑娘,叫南希·範恩。很漂亮,待人友善。有一天早晨,阿罕默德與他那紅髮小妞兒在這兒的時候,她也來了。南希跟那個紅頭髮小妞兒互相打招呼,好象從前認識。”金又咧開嘴笑,露出一口有力的牙來。“因此南希可以告訴你一些有關那紅髮女孩的事情。”
“她的地址?”
“我不記得她的門牌號了。有一交聚會,她請過我,我只去過她的住處一次。但很好找,沿芒吉大街走下去,往右拐,在下個拐角前有一家阿爾及利亞人開的三明治店鋪,她就住在那上面。”
如果她有工作,這時候可能找不到她。“你知道她在哪兒工作嗎?”亨特問道。
金搖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教授英文,但不知在什麼地方。”
從廣場到芒吉街,亨特沒費什麼事便找到了她的住處。那家三明治商店在一棟公寓住宅的底層,比一間鴿子籠大不了多少。一座木櫃臺將店鋪一分為二,上面堆滿了大塊的夾滿金槍魚肉,橄欖果,胡椒,萵苣和油混合餡的三明治。一個戴土爾其賀筒帽的小老頭沮喪地坐在裡面的一張凳子上。他店鋪旁有一個門洞,亨特在裡面的郵箱上發現了“南希·範恩”的名字。他爬上兩節樓梯,敲響了她的門。
裡面沒人,但亨特並不感到意外。他下樓來問那個賣三明治的阿爾及利亞商人。“我找一個叫南希·範恩的美國姑娘,她就住在這樓裡,你認識她嗎?”
小老頭稍稍振作了一點,顯然很高興在他孤獨時有人來說說話。“那個高個兒美國姑娘嗎?當然,我經常看見她。”接著他又顯得萎頓了一些。“但她從不買我的三明治,從來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