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向礦泉水瓶子時,手在抖,好半天才對準瓶口,涔涔冷汗,從每個毛孔鑽出來,溼透的襯衣粘在身上。旋上瓶蓋,羅閣已是手腳癱軟,邊抹拭自己曾留下的痕跡邊自語:“麥禧,你步步進逼,我沒辦法了,如果由我選擇結局,這樣是我能選的唯一。”
幾乎是一路逛奔著回家,依在門上平定喘息,然後,羅閣聽見巨大的心跳聲,迴響在房子裡。
桑屏不在家,此刻,羅閣是多麼地需要桑屏,她是他唯一的偎依,這個他愛也愛他的女子,在被傷過之後,他不能再害她了,剛做過的一切,他永遠不會告訴她,因為,不想萬一事發後她成為無辜的合謀者。
心跳平緩下來時,給桑屏打手機:“你在哪?”
桑屏輕笑一下:“我在外面走走,散散心。”
羅閣笑得虛脫:“早些回來,我愛你。”
“我也是的……”
收線後,有些昏昏然,直到被尖利的電話吵醒,很驚恐的聲音,是麥禧的:“羅閣,你快來……”
環顧四周,桑屏沒回來,突兀的不祥一下子抓住羅閣,從出門,到進麥禧家,幾乎一路跌撞,明晃晃的燈光下,麥禧抖成一團,他的桑屏,臉色蒼白而寧靜,歪歪地斜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攥著礦泉水瓶子,另一隻手捏著鑰匙,羅閣拿過來,看啊看的,努力地想啊想,桑屏是什麼時候偷配了麥禧房門鑰匙的?它一直掛在自己腰上的,混跡在眾多鑰匙中,怎麼會呢?想著想著,思維蒼白了。
麥禧湊過來,怯怯問:“她怎麼會想到死呢?還要到我家自殺……”
羅閣沒答,坐在桑屏身邊,抬眼,木訥問:“有煙嗎?”
茶几上有一包女士香菸,麥禧抽出一根塞到羅閣嘴裡,給他點上,羅閣盯著嫋嫋的菸圈在細細的香菸上飄蕩,然後,緩緩的,微笑在唇上盪漾開來,當心髒劇痛著抽搐了一下時,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他知道的,桑屏在緊張到慌亂時,習慣大口大口地喝水。
她在麥禧的公寓裡大口大口地喝水,因為,她把實驗室的氰化物放進了這支香菸。
他們是如此地相愛,如此地心有靈犀,卻又是如此巧合地同工異曲。
8。雜音
麥禧面前的菸灰缸裡擠滿了菸蒂,整個說哈途中,她在不間斷抽菸,似是要用尼古丁將自己毒死了事,貝可心裡有點難過,但,沒有阻攔,人在心情灰到絕地時,會有恨不能把自己滅了的念頭,只要不傷及生命,適當自虐來發洩一下絕望要比憋在心裡,好得多。
麥禧掐掉了最後一支菸,慘然一笑:“羅閣和我攤牌時說過,那是他陪我抽的最後一支菸,我真的成了他命中最後一支菸,這細節,你們可以認為是假想推斷,可以推翻,你們可以認為是我謀殺了他們,我絕無怨言,事實確實如此,我殺了他們,用我一個人的愛情,用我的自私。”
事實證明,麥禧的推斷是正確的,在她家的礦泉水瓶子以及香菸盒上都替出了羅閣與桑屏的指紋,而且,在桑屏的包內,有一個殘餘著氰化物的小袋子。
麥禧終還是無罪者,貝可陪她回家,一路上,她沒有話,麥禧也是無話,在走過一條老街時,她忽然停下來,指了一壁老牆的綠色臺蘚說:“它們,看上去是多麼的生機昂然,卻不過是臺蘚而已,陽光一照就頓萎了,就像我認為的愛情,我曾經認為我們會成為經典的傳奇,卻不曾導致了一場別人的絕唱,而我,不過是一個被絕唱剔出的雜音。”
說著,她跟貝可擺了擺手:“每個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都認為自己的愛是最感人最深情的,其實,也是凡俗如此,不過爾爾而已。”
貝可目送著她過馬路,回家,一個人怏怏地回了家。
晚上江中回來,邊吃飯邊抱怨,這樣大的命案,竟是這樣簡單地就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