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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光,灼灼投注在江濤臉上,口裡卻夢吧般哺哺念著:“一幅沒有字的圖畫?一棵孤松?一名老農?天際飄著浮雲?地下埋著松子……”呢哺至此,突然身軀一陣顫抖,沉聲問道:“快告訴我,你今年是不是十八歲?背上是不是有一條刀傷疤痕廣
江濤倒吸一口涼氣,張目道:“這……你老人家怎麼會知道?”
老人眼皮一合,兩滴晶瑩淚珠籟然滾落胸前,激動地道:“孩子,你不姓江……”剛說到“江”字,嘩啦一聲,牢門突被拉開,地府總管王儒通領著兩名牢卒急急闖了進來。
王儒通一臉寒霜,冷冷向兩人掃現一遍,哼道:“你們在談些什麼?地府規例,囚犯是不準使用暗語交談的。來人呀!把這年輕囚犯押到別的牢房去!”
兩名短衣大漢轟應一聲,一把揪住江濤,推推拉拉擁著就走。江濤有許多話還沒來得及問,臨出牢門回頭一望,卻見老人含淚向自己頷首示意,好像是說:“去吧!孩子,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
出了鐵柵門,江濤用力掙脫扶持,怒目喝問道:“王總管,你這算什麼意思?”
王儒通詭笑道:“公子別生氣,這是教主的吩咐,老朽只是奉命而行。”
江濤詫道:“教主不是特意安排叫我去跟他‘攀談’嗎?難道又改變了主意?”
王儒通聳聳肩道:“老朽只知道教主在樞機室親自傾聽你們談話,起初不住點頭;後來卻連連皺眉,最後吩咐老朽立即請公子上去。”
江濤聽了這話,頓覺情虛;沉吟片刻,只得默然拾級而上。跨出地道洞口,天心教主已經端坐在石室中等候,臉上果然有不悅之色。江濤恭敬地問道:“教主召喚有何吩咐?”
天心教主冷冷道:“剛才公子跟他談了些什麼?”
江濤故作詫異道:“教主不是在樞機堂聽見了嗎?在下正跟他談到梵文譯述方面的疑難……”
天心教主介面問道:“談得怎麼樣了?”
江濤惋惜地道:“他對在下並無戒心,正津津有味解釋一段梵語典故,可惜卻被王總管中途喝阻。據說是牢中規例,禁止囚犯用暗語交談。”
王儒通急忙分辨道:“屬下是遵照教主的指示……”
江濤哼道:“教主指示我接近特一號囚犯,設法探求奇書疑難。事關梵文譯述,豈能不用梵語交談?也許王總管另有絕招妙法,我倒很想領教一下,看看王總管不用梵語交談,如何解得透梵文疑難?假如辦得到,教主不妨將譯書工作委託王總管,在下願辭聘讓賢。”
“這個……這個……”王儒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兩隻鼠眼惶然的望著天心教主。誰知天心教主凝思有頃,也臉色一沉,道:“不錯,江公子既為求解梵文疑難而去,自不免要用梵語交談。王總管,你怎麼可以這樣冒失呢!”
“但是,……”王儒通剛待申辨,一眼觸及天心教主凌厲的目光,心中一寒,連忙低頭改口,道:“是是是!都怪屬下糊塗,屬下真該死!”
天心教主揚眉又對江濤笑道:“事出誤會,公子也別放在心上。本座聽見公子一直跟他用梵語談了許久,以目前所領悟的,不知對譯書能有多少神益?”
江濤借提發揮,總算把馬腳暫時掩飾過去;於是趁機下臺,恭恭敬敬答道:“前半部書,已經沒有困難;七式中大約可以解出四式了。”
天心教主點點頭道:“這樣也算很有收穫,咱們回去先將上半部書譯出來;以後還有時間,慢慢再安排第二次機會吧廣說著,站起身來。
黎元甲一揮手,道:“教主起輦回宮!”
天心教主好像有意表示籠絡,伸出皓腕,親切地扶著江濤,緩步走出石室。王儒通率領地府牢卒躬身送到馬車門前。登車之際,江濤有些過意不去,拍拍王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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