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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笑得前俯後仰的春喜連聲應道,轉而蹦躂到阿福跟前,眼珠滴溜一轉,“阿、阿福,雷爺問、問你呢?”
“你閒得?”阿福斜猴子一眼,又命令石頭道,“還不練槍去?嫌磨沒推夠麼?”
“阿福,你徒、徒弟難得這麼好、好學,你還是告、告訴他吧,免得哪天再、再……”猴子到底還是兜不住,笑得一抽一抽,拿胳膊肘撞著阿福道,被阿福往腰間一捅,嗷嗷叫著逃開,不甘心地朝雷子楓嚷嚷,“雷爺,雷爺,你、你看……”
眾人的玩鬧在劉建功的一番大道理下結束了,要不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講話者的身上,他們一定能發現我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原以為經特高課的兩年,看透了男女間的情感、情愛、甚至□□,已經麻木得再不會有小女人的嬌羞,強悍得再不會對任何人開放心裡最柔軟的角落。然而現在才知麻木和強悍都是因為沒有對的人,在阿福這裡,他的舉手投足甚至每一縷呼吸都能輕易勾動我心底潛藏的甜蜜,驅使我毫無保留地對他敞開心扉,憧憬著我們之間會有的未來。
他們去戰俘營的那天還是到了,阿福穿上筆挺的日本軍官軍裝,忽地撞見讓我覺得恍然,眼前剎那浮現當年一身戎裝的模樣。漠北家裡的牆上始終都掛著我們那英氣逼人的軍裝合影,他胸前掛得滿滿的勳章當時不知引來多少人羨慕的眼光。不過按著軍統的規矩,那些東西現在大抵都付之一炬了。
一個多時辰後,阿福和猴子拖著咬牙切齒的石頭和兩個傷員就回來了,顯然進戰俘營的第一步是完成了。阿福不動聲色,猴子就沒那麼沉得住氣,滿臉的陰霾像是一動便要下起淚雨來。猴子不過我們剛到漠北時的年紀,哭便是哭,笑便是笑,愛便是愛,恨便是恨……心淺薄而純淨,藏不得半點東西。上官寬慰幾句,他便很受用,嫂子嫂子地應著,像個大小孩。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5 章
按計劃猴子扮成掏糞工進出戰俘營,傳來些訊息,多半是不好的,叫人揪心。第三天猴子回來說已經找到了佐藤,帶進去的藥也起了功效,於是上官便決定隔天實施第二步:和阿福還有特地從後方醫院回來的玲瓏一起扮成軍醫,將佐藤運出來。
上官鎮定地安排著事宜,完全不見前一晚偷偷哭過的痕跡。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冷靜,冷靜到似乎並不擔心雷子楓的安危。這一點我做不到,對阿福我是極度自私的,自私到會拿槍守護我們的愛情。
石頭已經越來越憋不住氣,三番兩次吵嚷著要進戰俘營救他姐夫,需阿福大聲吼他才鎮得住。這天他們出發前,我正替上官去安頓餓得嗷嗷叫的胖墩,端了剛煮好的東西出來,迎面撞見玲瓏,被她白大褂的模樣幾乎嚇去了魂魄。
“啊啊啊……”手一顫將湯水直直地朝胖墩潑去,燙得他吱哇亂叫。
“咋了?咋了?”石頭怒氣沖天地衝進屋來問道,“吵什麼吵?”
“石頭哥,她……她燙……燙我……”胖墩朝著石頭咧嘴大哭起來。
“看著點,這小孩燙壞了咋辦!”蠻牛聞聲跑來,看胖墩叫得悽慘,不由對我硬了語氣。
“哥,哥……”胖墩向來和蠻牛親,哭得便更響了。
“閉嘴!”我喝一聲,頭正疼得厲害,玲瓏那一身白大褂勾起我在731的恐怖記憶,彷彿那白色後面會跑出川上陰森的臉孔,四周會有魔爪將我抓回去,逼著我去想曾經在那裡變成了荻野惠子,然後殺過好多中國人。
“哥,哥,她是壞人……她是壞人……”胖墩撲進蠻牛的懷裡痛哭起來,“石頭跟我說,她上次朝玲瓏開槍,打傷了阿福哥,還騙走過猴子哥的槍……她是壞人……”
“你給我閉嘴!”淒厲的哭聲聽在我耳裡就像那些慘死在我槍下的冤魂向我索命,他們控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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