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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史鼎沒想到史仲竹和聖人相處是這樣的情景,一肚子話想說,只是宮裡到底人多眼雜,只留了個複雜眼神,獨自回去了。
等史仲竹下值回來,史鼎在書房等候多時。“你平日就這樣跟聖人相處的?”
“是啊,近兩年都是這樣。”史仲竹回答到。
“朝臣面前也這樣?”
“要收斂些,還是表現得很親近。”
“糊塗,近之則不遜,君臣規矩,你是堂堂正正科舉有功升遷的,又不是倖臣,做什麼媚上之舉,毀了清名。”史鼎教訓到,作為正直的朝臣,就該規規矩矩,你自己在君王面前嬉笑,御史言官看到了,輕了說你儀容不整,重了就是不敬君主。
“爹,我有分寸的。”
“你有個屁分寸。”史鼎忍不住爆粗了。
史仲竹捏了捏眉心,嘆息到:“爹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當初一起做中書舍人的,只有我和陳杰了,陳杰是聖人的內侄,我又憑什麼比他更受聖人喜愛?聖人這幾年,一直沒有點新進學子陪侍,又是為什麼?不過是把我當子侄看待罷了。既然聖人把我當子侄,我自然把聖人當長輩的,用君臣大禮來約束,豈不不近人情?”
“什麼子侄,就你舅舅們和你三叔能叫你一聲侄兒,沒有血緣關係的侄兒,你也當真了!”和聖人講感情,你比妃子和聖人講真愛還不靠譜。
“爹,親爹,你別生氣,聽我說,我又不是真傻!聖人自宮變後,就不喜歡皇子皇孫在身邊盡孝,有點血緣關係的也很疏遠,我當時湊上去,聖人就移情到我身上,把我當做子侄培養。再加上聖人年紀越來越大,信重我,總比信重哪個手握大權的重臣讓人放心。兒子沒有讓這樣炙熱的榮寵燒昏頭,父親放心!”史仲竹連忙解釋到。
“你是要真明白才好,聖人看中,就是龍子皇孫待你也客客氣氣的,長你幾十歲的大臣對你也多有恭敬,遇到這樣的場景,你當真不覺得飄飄然?聖眷的好處多了,你會慢慢把持不住的。”史鼎擔憂到,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只要有一點兒縫隙,權利就會把人腐蝕得面目全非。
“人和人總是不一樣的,有人靠欺辱別人抬高自己,我又不靠別人的恭維奉承找成就感,孩兒心中,自有天地!”
能聽到“心中自有天地”的豪言,史鼎總算稍稍放心了點兒。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另說到“聖人今日與我說話,多有不詳,平日也是如此嗎?”
“不是,只對幾位心腹大臣說過,我猜聖人恐有託付朝政之意。如今許多政事都是太子殿下處理的。”
“看來,你推測聖人打算今年退位的訊息,不是那麼離譜。”史鼎小聲自言自語到。
史仲竹翻白眼,本來就不離譜。
史鼎在心裡打算多收集些資訊來驗證,話題又轉到史仲竹的婚事上:“和魏家定親已經許久,找個吉利日子,把六禮走完吧。”
“是,爹,我都看好日子了,近兩月都沒有好日子,十月納徵,十二月請期,明年二月親迎,時間正好,您看?”
“說到成親,你到積極,風水先生的活計兒都搶了,急什麼!”
“爹,您和娘成親的時候,肯定比我還急呢!”
“臭小子,找打。”
史仲竹躲過史鼎扔過來的薄書,稍一行禮,溜出書房。心道:當然要自己定日子,好歹拖到了十八歲,省了日後許多麻煩。
史鼎和鄭氏商量過後,終於放出了史仲竹要完成婚禮的訊息,史仲竹十八歲成婚,其實是個中間年齡,這個年代,大多數人十四五歲成婚,但從小定娃娃親,十二三歲成親的有,男子要考取功名、先立家業,拖到二十多歲的也有,更可怕的是名士,有一種名士晚婚,三四十歲才結婚,要知道大越朝國人的平均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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