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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卻依舊堪稱絕色。
千山停下的腳步復又往前。
“怎麼站在這裡,冷了些,對你不好。”千山望著梅容輕聲說道。
梅容看著千山半響,將手中另一件狐裘抖開披到千山身上,撩起千山落在衣襟上的一縷發,道:“他們都太蠢了,千山你說呢。”
千山笑了笑:“與你相比他們的確愚鈍了。”說罷伸手將梅容還揪著自己頭髮的手拉了下來,食指與中指卻熟練地搭上脈處,邊行邊診,梅容也甚是習以為常。
片刻後千山放開手,轉眼看見梅容那有些無奈的表情,只好道了句:“倒像是好了些,晚些我再瞧瞧。”
“嗯。”
梅容的病稍微的有些複雜,幼時心脈受了傷沒調養好,結果練武又岔了路子走火入魔,且隨著年紀漸長反噬越加嚴重,體內寒毒無法散去,加上自生寒血的體質,只能尋著各種法子壓,拖了一年又一年,竟無論如何都好不全。
千山低頭看了看披在身上的狐裘,白色的皮毛上隱隱閃著銀絲,盡是用銀狐之皮縫製,觸之細軟極致。
“下次若再逮到一窩的銀狐,不妨留只給我養罷。”千山言中帶著些許惋惜。
梅容輕輕一笑,道:“我替你留下了最小的那隻。”
“真的?”
“你說呢。”
……
大抵眾人能看到的梅容,不過是梅中一影,而世人見到的千山,也只是千山一隅。
真正的千山梅容之景,尋常人等又如何能看見。
過了兩日,曹凜登門拜訪,言要向千山道謝。
梅容只淡淡地道了句他在房裡便讓下人替曹凜帶路,自己繼續埋頭案桌了。
“實在是多虧了千山公子出手相助,家父的病情已有好轉,如此大恩凜不知如何能還,他日若千山公子何處需凜幫忙,只要在力及範圍內,定赴湯蹈火萬所不辭。”
“曹公子言重,不必過於掛懷。”千山說著請曹凜坐下,親自洗碗沏茶。
清澈的茶湯上白沫如山浮雲般堆著,青煙嫋嫋,曹凜望著千山,不由地便問道:“不知,千山公子是如何與梅莊主成為朋友的。。。。”才問出口曹凜便覺自己唐突。
千山聞言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曹凜,半響似是想起什麼笑了笑回答道:“他是我救命恩人。”
見曹凜不解,千山只好又解釋道:“七歲時我不慎從山崖上跌落,他把我背去了師父那才得以活了過來,還學了這許多。他曾是我師父的病人,在師父那住了段時間,同我睡的一間屋子。至於朋友,只是我和他認識的久了,覺得能說到一起。”
曹凜聽完,看著千山淺笑盈盈的眉眼,似乎懂了些什麼,又似乎,有什麼看不懂。
“那千山公子的父母。。。。。。。。”曹凜突然想到,這麼多年,未曾聽說過千山的父母是何人。。。如今又在何處。
“噢。。。。。。他們。。。。。。早已病故了。”千山的手指沿著茶杯口劃了一圈,眼神忽然有些恍惚起來。
曹凜知自己又問了不該問的事,頓時無言,坐了一下便尷尬地道別。
千山看著杯中茶,想起了些往事。
那並不是一些很好的回憶,二十年前父母被誣衊監守自盜遺失了天下至尊之劍黃泉,帶著只有七歲的他逃亡,被一群人逼到山崖邊,雙親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帶著他跳下山崖,落地前用自己的身體做了墊子,他只受了傷,父母二人卻摔散了架,當場斃命。
就是在那裡他遇到了梅容。
仔細一算,他竟與梅容認識二十年,可算是認識最久的一個人,卻從未想過為何能相處得來。
說來,這是為什麼呢?
千山想著想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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