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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內院大廚房總管事宋媽一家!咱們兩個都是從外頭買來的,不是府裡的家生子,我一個管針線的,你一個外院跟車送禮的三管事,那裡有資格住在這裡?”
男人感嘆道:“說到底,還是你有眼光,把女兒們送到了九小姐房裡當差,若沒有這層關係,咱們家現在還擠在大雜院裡住著呢。”
“咱們上頭沒有靠山,混到現在也不容易,當初賣身進府只求三餐有靠,何嘗會想到有今天的好日子?”女人倒了杯暖茶給男人,“我也是聽你講當年九小姐五六歲就操辦七爺喪事的事情,才會決定把添飯添菜送到她那裡的,想來,這位小姐有些造化,咱們閨女跟著她也有前途。”
男人接過茶杯,順手將女人往懷裡一拉,呵呵笑道:“瞧,那活兒又起來了,我們再——。”
女人微麻的臉上又泛起了一抹酡紅,她掙扎著起來,整了整發髻衣服,說:“別誤了我赴宴的時辰——還有,那藥雖管用,但也不能長吃,小心掏空了身子。”
男人喝著茶,笑道:“劉管家說了,只要一個月不超過五次就成,他自己吃了四年,不僅沒事,身體反而比前些年好些。”
女人抿嘴笑著不語,攬鏡自照,確定沒有不妥的地方,從首飾盒裡掏出半透明的冰種翡翠鐲子戴上,如今她身體已經有些微微發福,白皙豐潤的手腕在翡翠鐲子的映襯下著實好看。
床榻上的男人看得呆了,喃喃道:“婆娘,今兒晚上就戴著這個鐲子睡罷。”
“呸!“女人輕啐了自己漢子一口,揚著手帕子出門赴宴去了。
辛槐家的從顏府西南角門出來,走了幾步就停下了——三天大雪,街面滿是冰渣和骯髒的雪水,稍不注意就沾髒了簇新的馬面裙裙襬。
她掏出一角碎銀子扔給守在西角門的小廝,“李家小子,給我僱一頂轎子來。剩下的錢給你打酒喝。”
李家小子摸著頭頂黑色**一統帽,嘿嘿笑道:“辛媽媽是在臊我呢,不過是跑一趟腿罷了,那裡敢訛一頓酒喝。”
“扯你孃的騷,囉嗦什麼,還不快去。”辛槐家的笑罵道:“耽誤老孃出門,以後有你瞧的。”
李家小子將那角銀子塞還給辛槐家的,說:“這銀子若是要了,會被我春曉姐姐打死的,她說在聽濤閣當差,添飯姐姐和添菜姐姐沒少照顧她,要我好好孝敬您呢。這雪地裡路滑,轎子不穩當,還是我給你去馬房套一個車吧,我老子在馬房幹了半輩子,這點情面還是會給的。”
這些話奉承的辛槐家的很舒服,想來馬車還比轎子體面,於是就應了。
一盞茶的功夫,李家小子坐在車轅子上,趕著一輛桐油馬車出來,殷勤扶了辛槐家的上車。
饕餮樓原本是在南京的大酒樓,價格貴,菜餚也確實好,無論南北大菜,凡是說得上名字的,饕餮樓的廚師們都會倒騰出來,京城老饕們都喜歡在這裡設宴款待客人。
今年大燕國從南京往北遷到燕京,饕餮樓也像南京其他著名商鋪一樣,早早在燕京盤好了鋪面重新開張,生意依舊紅火。
京城饕餮樓設在燕京北城崇教坊東直門大街上,國子監和文廟都在崇教坊,所以來這裡吃飯的基本都是有臉面的人物。
辛槐家的挑起車簾往外瞧著,心中暗暗有些發怯,這是她第一次來饕餮樓,而且還是單獨出門,因為是劉媽媽邀請,都是女客,她也不方便要丈夫陪著,添飯添菜又在聽濤閣當值,不得空出來陪她。
到了饕餮樓樓下,李家小子將車停穩當了,跳下車轅子,搬了個腳踏擺上,扶辛槐家的下車,說:“您儘管忙您的,我橫豎已經告了半日假,停車在這裡接您回去。”
辛槐家的攥緊手帕子,緊張兮兮的進了饕餮樓,但見過往的食客個個非富即貴,衣飾鮮亮,舉止非凡,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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