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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早上做好的重陽糕,太太還沒吃呢,倒讓廚房的那起人嚐了鮮,糟蹋得不成樣子,巴巴兒地又重做了。”
說話間,香怡倒好了水伺候昔緣洗臉。原先老太太起得早,香怡現在也睡不了幾個時辰,一早上起來也不打迷糊,別人打哈欠的工夫她都做好多事兒了。
“一大早的又是做糕又是打掃的,你就不乏?”昔緣從鏡中看著香怡問。
“香怡比不得小姐,是做丫頭的命,自小兒沒爹孃,跟了老太太待我就好,如今又跟了小姐,比別的丫頭不知道強多少倍呢,這心順意順,一天做多少事都是不乏的。”香怡邊說邊手腳麻利地給昔緣梳頭。她這話可不是奉承,府裡只怕她最是實心眼了,比惠兒,差些心思,比晴風,差些剛強;可比貼心過日子,誰都不如她,一心奔著好日頭,風來雨來,愁來憂來她都是一張笑臉。
“好了。小姐快去用飯,咱們也好出去看看,登高望遠。”
昔緣可有日子沒出去了,李靈均攔她們不住,便便讓惠兒同行,又叫了兩個小廝趕車出去,這才放心。
此刻,山路上早是人來人往,兩旁青松尚翠,有三人閒坐在陰,一人看景,一人看美女,一人看俊郎。
“哥,你快看看,那位公子你可認得?”沈如盈拉著沈知愈問道。沈知愈順著她所指眯著月牙眼看了看道:“不認得,這樣容貌入不了哥哥的眼,認得他做什麼。”
沈如盈瞪他一眼,說:“我問得哪裡是你,我問的是大哥。”
鬱雲蘇笑笑,也不搭話,沈知愈又道:“你不是中意你的冉哥哥嗎?每回我一去給冉夫人瞧病你就問長問短的,不理你吧你就尋死覓活的,現在還好意思看別人?”
沈如盈將髮間的茱萸拿下來冷不防俱塞到他脖子裡去,叫他連聲討饒。
“眼睛長在我身上,我願意看誰便看誰。何況,你那位好兄弟八百年不回來一次,回來了也未必看你。我更見不著了。”沈如盈沒好氣靠在樹邊,也沒心思看人了,掰了根樹枝逗弄起螞蟻來。
沒想到,專為看景的卻看著了人。
鬱雲蘇一眼瞧見了惠兒,脫口說出:“映月”。
沈知愈只當他魔怔了,什麼映月?擺手在他眼前,鬱雲蘇一把推開。沈知愈順著他目光一瞧,一行有三位出眾的姑娘。一個小姐已是閉月羞花,還有兩個容貌不尋常的丫鬟。只是小姐似乎有些清冷不近人,一個丫頭似乎年歲要長些,另一個丫頭容貌不出眾,圓臉,細看看,腮邊幾點雀斑,倒比另兩位可愛得緊,一團笑意不禁覺得暖人。
沈知愈不覺一笑:“你認得他們?平日裡你盡打趣我了,沒成想,你不顯山不漏水倒結識了這麼絕色的姑娘。”
鬱雲蘇顴骨稜角分明,此刻有些紅了,睫毛一閃幾乎能扇落一片花似的,慌忙答道:“算不得認識,只怕人家姑娘連我的名字都未必記得。”
沈如盈聽他們二人閒話,也湊上來看,見鬱雲蘇的神色,心裡不覺有些泛酸,道:“怪不得能入哥哥的眼,一個個嬌滴滴的,前呼後擁,她們也是,大熱天的,幹嗎登山呢?這樣排場,在家裡等著山往腳底下溜便是了。”
鬱雲蘇聽了越發不願意多說了。沈知愈道:“人家那才是小姐的做派。天下女子若是都如你一般,哎呀呀,那真是,嘖嘖嘖……”
沈如盈自小是慣著養,卻沒嬌著生,家裡只三五個使喚丫頭,多是伺候太太的,她採藥搗藥的事沒少幹過,又跟著哥哥沒少淘氣,因此雖然也算是出身名門,養了小姐脾氣,卻沒養小姐身板兒,倒比文弱書生還像個男子漢,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因此也最看不慣文文弱弱的小女子。
“我倒想知道,這到底是誰家的小姐丫頭,看他們擔得起擔不起你們這麼誇。雲蘇哥哥你倒是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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