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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忙從師父身後走出,強自鎮定,稚氣未脫的臉上卻仍帶著幾分羞澀。
他兩掌合什,向一燈大師深深一禮:「小僧燃情,見過大師!」
隨即又合什向郭破虜郭襄各行一禮,卻只是微笑不語。
郭破虜與郭襄俱是鄭重回禮。
一燈大師與燭明大師兩人看著這三個少男少女還有少年和尚彼此相敬,會心一笑之餘,亦是頗有感慨之情,所謂沉舟側畔千帆過,歲月無情啊。
「這兩位是孤獨園弟子。」燭明大師將許一鷗李寒香兩人介紹給一燈大師。
兩人忙自報姓名,以佛門之禮見過,一燈大師緩緩點頭,「是慈風上人的高足吧?」
兩人忙恭敬稱是。
「咦?」正在一燈大師旁邊微笑而立的郭襄忽然驚訝的呼了一聲。
眾人皆注目而視,見到她驚奇的表情,隨著她的目光一看,卻見一個面容枯槁、青衫飄飄之人自松林中踏步而出。
「咦?……外公?」即使穩重如郭破虜,亦是忍不住學他二姐一般輕呼,喃喃自語。
實是此時蕭月生的著裝打扮與黃藥師平時一般無二,只要再配以一支玉簫,便能以假亂真了。
但僅是第一眼望去,別人看著有些像罷了,郭破虜郭襄一見便知不是自己外公,雖然他戴著外公的面具,亦穿著一襲青衫。
蕭月生身材比黃藥師矮,兩人的氣質亦是差別極大。
黃藥師儒雅瀟灑,卻透著蕭索之意,而蕭月生瀟灑無拘,溫潤如玉,兩人氣質一如秋風,一如春雨,實是迥然有異。
一燈大師心中亦泛起了黃藥師的身影,知道此人應該與黃藥師頗有淵源。
蕭月生見眾人皆望著自己,他頗有自知之明,明白定是有異常之處,微一思索,便信手將面具拿下。
「姐夫——!」郭襄姐弟兩人驚訝更甚。
蕭月生向兩人微微一笑,飄然來至一燈大師面前,拱手一揖:「晚輩蕭月生,見過一燈大師!」
「這是老衲好友蕭居士!」燭明大師在旁道。
一燈大師合什一禮,祥和一笑:「蕭居士有禮了!老衲一燈,不知居士與藥師兄是否相識?」
蕭月生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郭襄與郭破虜兩人,「那是小子外公。」
一燈大師微微一愣,隨即恍然。
此時郭破虜與郭襄上前拜見蕭月生,郭破虜雖是表情端重,眼神中卻透著親熱。
郭襄文秀的臉上卻滿是驚奇,對這般巧遇感覺甚是不可思議,她怎麼也無法將這個花心的姐夫與談禪論道的男子對應到一起。
燭明大師這才省起一直讓客人站在寺外,實在有些失禮。
大殿中幾張蒲團圍坐,燃情對端茶送水極為熟練,很快便奉完茶,坐到師父旁邊聆聽眾人之語。
「大師,剛才老衲在上山之際遇到一位僧人,年紀極輕,一身功力卻高深之極,不知大師是否相識?」
一燈大師將茶盞輕輕放下,和聲問道。
他手指修長,愈顯文雅,只是蕭月生卻覺察他食指比其餘各指粗壯許多,顯然是習練指功之故。
燭明大師與蕭月生對望一眼,點點頭道:「如老衲未料錯,那僧人便是西域法王八思巴,他剛離開本寺不久。」
「八思巴?」郭襄彎月秀眉一皺,「姐夫,是那金輪法王的師弟八思巴麼?」
她對八思巴這個名字印象極深,顧不得失禮,失口問道。
「嗯,是他。」蕭月生眼睛未抬,淡淡回答。
郭襄看了姐夫一眼,心中思緒飛揚。
她想到當初正是因為這個八思巴當爹爹打傷,自己與大姐還有破虜三人去觀瀾山莊求助,那時見到觀瀾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