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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被兩人盯得有些忸怩,忙雙掌合什,盯著自己的手指,輕聲道:「這隻鶴兒厲害得緊,不讓別人沾身,它的嘴啄人實在厲害,躲都躲不過。」
此時燭明大師已經拿起漆黑如墨的黑子,開始落子入盤。
蕭月生撫著鶴頂,又拿出一塊兒桃花酥,待它叼至嘴中,便輕輕推開它的頭,笑道:「去吧,自己玩去吧!」
白鶴極為通靈,看了蕭月生一眼,走一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頗有不捨之意,兩步跨到崖邊,欲墜之際,翅膀舒展,翩翩而起,從容嫻雅,令人讚嘆。
蕭月生自盒中拿出瑩白的棋子,點至棋盤上,嘴上呵呵笑道:「這隻鶴兒脾氣極壞,沾惹不得,她丈夫便寬厚得多,讓你們撫摸一番,倒也無妨。」
清唳聲中,白鶴翩然繞眾人飛舞一圈,才向下傾掠而去。
許一鷗師兄妹看著空中翩然飛舞的白鶴,心中又是可惜,又是羨慕。
「蕭大哥,你是如何令他們這般親近的?」許一鷗開始討教得鶴之法。
「嗯,我想想……」蕭月生手中又下了一手棋,沉吟一下,忽然笑道:「當初在山中一片沼澤地中,剛才那隻白鶴中了蛇毒,我出手相救,她們頗為通靈,便跟了我,而我又不想束縛他們,便在這片松林中給他們築了個窩,他們平時去山中林澤之處玩耍覓食,晚上便棲息在此處,……倒是給大師他們搗了不少的亂!」
說罷看了對面的燭明大師一眼,只是燭明大師此時已浸入棋中世界,外面一切,皆是雲煙過眼,不著於心。
燃情輕撇了撇微帶絨毛的嘴,心中大嘆,何止是搗亂,自己可是沒少受這隻白鶴的欺負。
許一鷗大為失望,這種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總不能自己為了得到白鶴,便放條毒蛇去咬白鶴吧,再說鶴乃蛇的天敵,最不怕的便是蛇,讓蛇咬到鶴,實是機會渺茫。
蕭月生掃了兩人一眼,對他們的心思自是極為明白,這般翩翩仙鶴,可謂人見人愛,只是世事總難盡如人意,白鶴甚少與人接觸,淡泊寧靜,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忽然眉間一動,凝神一察,不由蹙了蹙眉,苦笑一聲:「大師,看來今天不是下棋的好日子。」
他的話雖是柔和平緩,極為悅耳,但燭明大師卻能得進去,實因蕭月生將話直接傳入他的心裡,由不得他不熒於心。
「哦……」燭明大師抬頭,眼睛仍舊盯在棋盤上。
「老衲一燈,拜會燭明大師!不知可有人在?」醇厚綿綿的聲音平和無比,如在身邊輕語,聲音所來之所,卻是松林那邊的禪院中。
燭明大師微微一怔,忙揚聲道:「是一燈大師佛駕麼?老衲燭明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說著,起身便向寺中走去。
眾人隨之起身,蕭月生卻端坐不動,若有所思,這才知曉腦海中閃現的那個白須長髯的老和尚便是赫赫有名的南帝,只是他身邊跟著的兩人卻是令他費解。
他長吸了口氣,笑了一笑,對這位一燈大師,他也頗有久仰之意,一直未有機會見到,不想無意間能在此相遇。
他站起身來,看了看松林那邊,終於決定走過去。
眾人剛走出青松林,便見對面寺門之前,站著三人。一位白眉銀髯,身形頎長俊偉的老和尚,身後是一對少男少女,男子濃眉大眼,身形壯實,女子秀氣淡雅,兩頰生暈。
那少年男子雖帶著稚氣,卻氣度端凝,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看著寺內。
而少女卻頗不安分,腰間別著一把墨鞘短劍,手中提著翠綠竹棒,在地上輕劃,不時抬頭觀看四周的風景。
燭明大師甫出松林,遠遠便兩掌合什,高聲一宣佛號,笑得洪亮:「阿彌陀佛——!一燈大師終於佛駕蒞臨,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