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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員趕過來拉架的時候,我們已經從二樓互相撕打到走廊裡了,且至少有一個人滾到了廁所門檻邊。那些大城市考上來的大塊頭中看不中用,就知道揮拳頭窮叫喚,不似我這種鄉鎮街道里混大的又陰險又知道護短,連踢帶揣知道利用環境狗咬狗,我們四個人打他們六個,結果晚上從保衛處交了罰款半夜裡被放出來的時候,我發現除了我的臉上被桌板釘子劃破一點點皮且左手中指奇怪地扭曲且完全喪失感覺之外,基本可以說毫髮無傷。
四點鐘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小腿肚子疼得不行,寢室裡停著電,黑呼呼的,我也看不出傷勢。好在對床的老九好像身上哪裡也疼,竟然找出一個蠟燭頭點了起來,後來我要了他的蠟燭溜到廁所裡擦清涼油。就在我撒過尿準備回去的時候,微暗的火光裡我見到了K;睡眼惺忪,只穿了一件貼身的小白背心,把略微顯得發黑的面板緊緊裹在裡面,燭火跳躍,他在模糊的紅色中光華四射;迷惘地抬起臉,三分關懷三分發笑還有四份無奈地輕輕說出一句話:〃聽說你們被體育系給打啦?〃
〃是我們把他們給打了!〃我怒道。
〃啊……〃他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說:〃完了,這次你要回家啦,上次打中文系研究生的事還懸著吧。貼在告示欄裡你的通報批評墨字還沒幹呢。。。。。。〃
後來他又說了很多話,我一句也沒聽清;因為我一直在盯著他看;他略微有一點發胖的腰,撫摸起來應該是光滑親切的,還有在白背心裡裸露的,應該是熱呼呼的肩膀,那一刻我的思維激進而瘋狂:要是我可以抱你一下,就抱一下;哪怕是要把全學校的本專科研究生教授職工食堂服務員都殺了,我也會想想辦法的。
他回過頭,對我說:〃你不用給我照亮,你快回去睡覺吧。〃
他媽媽給他的護身菩薩項鍊金燦燦的,慈祥而莊嚴;他的胸有點單薄,肩膀卻是寬暢的;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天上找不出這樣美麗的星星;他笑了,動了動嘴唇笑了;蠟燭的油流在我的手上,和我想捧在手心給他看的,我卻沒有流出的眼淚一樣多。
那天夜裡,直到破曉,直到黎明,直到陽光照耀。。。。。。我身上肩膀上腿上被凳子腿或者窗稜敲打撞擊過的地方開始興高采烈地痛了起來;我閉著眼睛但是始終沒有睡實;我帶著笑容,在我的蚊帳裡幻想和他親吻;那是小的時候夏天裡帶著暑熱的溪水滑過嘴唇,那是爺爺家園子裡葵花葉子芬芳的柔軟;那是在我十八歲的青春記憶裡永生不死的虛幻;也將是我這一輩子眼睜睜的心痛時分自欺欺人的想象。
我的墮落終於導致我離開了學生裡的職位,花了很多錢才保住了我的黨票;不過我我發現那些都東西我都不在乎了,我有了我追求的東西,我真正想要的。
六 癮
東北大學裡最不好的習慣就是喝酒和鬥毆;人在江湖,我終不能倖免。我不喜歡喝酒,因為我一喝點酒臉就會紅,而且紅得很厲害;猴子屁股一樣;我覺得我酒量還行,但是我最討厭的地方就是一喝上點酒我就會變得很神道,不知道是大仙附體還是小鬼上身,說起話來很搞笑也很嚇人。我不想犧牲自己娛樂大眾,所以現在能不喝就不喝。
我今天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在讀書的時候怎麼有那麼多酒場要趕啊,留學生活動,黨員活動,誰誰的生日誰誰的這個那個;一個星期不喝個三五回那是很罕見的。而且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尤其是男人,明明不能喝,但是非要裝能喝,在人前人後假扮他豪爽有器量,好像喝多少酒就能證明他多麼夠朋友夠義氣他多麼能耐。再用我們東北方言來套一下,就是〃墨紀〃。他們喝上點酒之後有三種常見臨床表現,
第一:喜歡靠近人的身體和臉,拉著你拍著和你說話,Constantly irresist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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