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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聽到過他們的談話,當時他們還以為她已睡著。大壞蛋想要做什麼。她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黛塔只知道那是跟什麼塔有關係的事兒。也許那塔裡盡是金銀珠寶,大壞蛋想弄個盤滿缽滿。他說他需要她和埃蒂還有另外一個什麼人一起去那兒,黛塔猜也許他只能這麼做。為什麼別的那些門也在這兒?
如果這是一個魔法,而她又殺了埃蒂,他可能會知道的。如果她就此斷了他尋找塔的路子,想來不啻是斷了那操蛋的白鬼子的命根子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那操蛋的白鬼子就什麼事兒都可能做得出來,因為這操蛋的白鬼子壓根兒就不可能搞出比狗屎像樣的名堂。
生怕大壞蛋回來的念頭不由讓黛塔打了個寒戰。
可是,如果不殺埃蒂,她該做什麼呢?她也許該趁埃蒂熟睡這當兒把他那把槍拿過來。可是,如果大壞蛋回來的話,她還能擺弄兩把傢伙嗎?
她還不知道。
她的眼睛瞟到了輪椅,她把它推開去,卻又一把拽了回來。輪椅皮靠背上有一個很深的口袋。她找出一根捲攏的繩子,他們曾用這玩意兒把她捆在輪椅上。
看到繩子,她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黛塔改變了計劃,朝槍俠無聲無息的軀體爬過去。她要從他那個揹包(他叫做“皮囊”)裡找她需要的東西,然後用繩子,儘可能迅速地……然而就在這一刻,她瞥見門外的情景,一下呆住了。
也跟埃蒂那時一樣,她還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什麼電影鏡頭……只是瞧這情景更像是哪部電視警匪劇。場景是一家藥店。她看見藥劑師嚇得瑟瑟發抖,黛塔沒法笑話他。因為正有一把槍指著這藥劑師的臉。藥劑師好像在說什麼,但他的聲音隔得太遠都變了調,好像是揚聲器裡反射出來的聲波。她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她沒看清拿槍的是什麼人,但這會兒她根本不必親眼看見那直撅撅地站在那兒的傢伙,是不是?她知道那人是誰,當然知道。
就是大壞蛋。
但站在那兒的不像是他,好像是個胖胖的小狗屎墩兒,好像是他的一個同夥,要不就是讓他附身了,沒錯。他很快就又找到了一支槍,是不是?我打賭是這樣。你倒是動手啊,黛塔·沃克。
她開啟羅蘭的皮袋,裡面隱隱地散出一股陳年的菸草味兒,這氣息久已不聞了。從某一方面說這很像是一位女士的手袋,一眼看去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再細看,那是一個浪跡天涯的男人為應付各種不測之需而準備的物品。
她在想,大壞蛋尋找他那個塔的行程倒也是一段悠長的好時光。如果是這麼回事,那麼這兒留下來的一堆玩意兒(雖說有些也夠破爛的)倒是令人驚詫不已。
你得動手了,黛塔·沃克。
她拿了她需要的東西,又默不作聲地向輪椅那邊蛇行而去。一到那兒,她就用一條胳膊撐直身子,然後像漁婦似的從口袋裡拽出繩子。她每時每刻都留意著埃蒂,提防著他醒過來。他倒是一動不動,直到黛塔用繩索套住他的脖子,拉緊了,把他拖走。
5
他被倒著拖走,起初他還睡著,以為自己在做什麼被活埋或是窒息而亡的噩夢。
很快他覺出了繩索勒在脖子上的疼痛,他的嘴巴被塞住,滲出的唾液淌到下頦上。這不是做夢。他使勁拽住繩子想用力站起來。
她強健有力的手臂把他拉得緊緊的。埃蒂一個撲通背部著地摔倒了。他那張臉變成了醬紫色。
“老實點!”黛塔在他身後尖刻地嘲笑他,“你老實聽話我就不殺你,如果你不聽話,我馬上勒死你。”
埃蒂垂下手,竭力平靜下來。他脖頸上黛塔打的活結鬆開一點,能讓他斷斷續續地留一口遊絲般的氣兒,這光景你只能說比憋死要好。
當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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