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你合作了,巴拉扎先生。你有六個機靈的傢伙守在這兒,每個人興許有四把槍,而你倆卻讓一個上廁所的孩子,一個吸毒小子嚇掉了魂兒。”
“把他媽的門關上,傑克!”巴拉扎喊道。
“那就好,”埃蒂聽見傑克在他身後把門一腳踢上便誇道。“如果你是個男子漢,或者是個——”
“噢,小子,我可受夠了這些臭大糞了,”安多利尼隨口嚷嚷起來。他舉起槍,朝前頂了一下,想對著埃蒂的嘴巴橫向砸過去。但這時他的身子卻僵住了,槍順著身體滑落下來,咧開的嘴巴在那兒嘰哇亂叫,他張嘴是要罵粗話卻罵不出來,卻也合不攏了——他看見了寇爾在卡車上目睹的情形。
埃蒂的眼睛從褐色變成了藍色。
“抓住他!”一個低沉的語音命令道,這聲音出自埃蒂嘴裡,卻不是埃蒂的聲音。
精神分裂症,傑克·安多利尼想。他準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了,他媽的精神分裂——
然而,當埃蒂的手抓住他肩膀時這念頭突然中止了,因為這時他看見埃蒂背後三英尺高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真實的洞。
不,不是洞。作為一個洞,它的形狀也太規整了點。
這是一扇門。
“仁慈的聖母瑪利亞。”傑克小聲地叫喚起來。這扇門朝外挑出,就在巴拉扎的浴室跟前,可以看見一英尺左右的高處懸著另一個空間的地面,他看到了那個黑暗的海灘,斜斜地伸向波浪翻卷的海面。有一樣什麼東西在海灘上挪動。有東西。
他的槍掉了,他原打算掄過去把埃蒂的門牙全敲掉,結果只是讓他嘴唇蹭破一點皮,出了一點血而已。現在身上所有的力量全都離他而去了。傑克覺得自己正經歷著這樣的感覺。
“我告訴過你會把你的短襪都扒下來的。傑克,”埃蒂說著使勁拽起他。傑克直到最後一刻才意識到埃蒂想做什麼,這才像一隻野貓似的拼命掙扎起來,可是太晚了——他們磕磕絆絆地穿過了那道門——夜間的紐約城總是喧鬧盈耳,聲音如此熟悉而長久相伴,會讓你以為這聲音永遠不能從耳邊抹去,除非紐約城不在那兒了——可是就在此時此刻,這聲音被海浪的喧囂掩去了,被海灘上隱隱可見隨處爬躥的魑魅之物嘰嘰喳喳的發問聲取代了。
11
我們得很快趕過去,要不我們會發現自己被架在烘乾爐上烤了,羅蘭一開始就這麼說,埃蒂想來這意思是說,他們要是不能以該死的光速飛快地把事情辦了,他們的屁眼就要被煮了。他也相信是這麼回事。至於這死硬派分子,傑克·安多利尼很像是德懷特·古登:你也許可以晃他一下,也許可以震他一下,但如果一開始就讓他滑脫的話,他可能過後就把你踩扁了。
用左手!他們透過這扇門時,羅蘭對著自己尖叫著,這時他和埃蒂分離了。記住!左手!左手!
他看見埃蒂和傑克朝後絆了一下,一起摔倒在地,然後滾在海灘邊上巨巖錯列的礫石堆裡,爭奪著安多利尼手裡的槍。
羅蘭有一刻想到一個將會發生的極為荒謬的大玩笑:倘若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卻發現他的肉體已經死了……那麼,這就太晚了。要感到奇怪也太晚了,要回去也太晚了。
12
安多利尼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部分原因是他肯定自己是發瘋了;還有就是他確信埃蒂給他服了毒品或是把他麻翻了或是對他做了諸如此類的手腳;除此,他相信自己孩提時代的上帝對他那些邪惡行為厭惡至極,報復終於降臨——把他從那個熟悉的世界給揪了出來,扔到這古怪的世界裡來。
很快,他看見了門,那兒還開著,放出一道扇形的白光——這束光從巴拉扎的洗手間投射過來——射到這片礁石地上——他開始明白自己還是可以回去的。安多利尼是一個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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